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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薛坐在餐桌邊,看著『已婚』那兩個字,氣得頭疼:「你也知道你媽媽知道了會難過啊?你當時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薛與梵默了。
老薛以為她是犟,不肯說:「裝沉默呢?」
薛與梵搖頭:「我怕真相你受不了。」
她剛說完,一瞬間老薛想到了各種失足少女的社會新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現在給我把那個人叫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薛與梵看見那一巴掌下去,桌上的東西都一震,她打了個哆嗦:「冷靜冷靜。」
「我是你爸爸,我怎麼冷靜。混帳,幹得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們報警,現在什麼社會了,他……」老薛擼起袖子,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家門。
「別別別。」薛與梵阻止他:「你情我願的事情,法律制裁不了他。」
老薛:「我們道德譴責他。」
薛與梵指了指自己,朝老薛賣乖的一笑:「騙婚的是我。」
晴天霹靂了。老薛後退了兩步,坐在椅子上,仰天長嘆了一聲『蒼了個天』:「你,騙婚。」
血壓持續飆高,手背貼著額頭。
老薛話裡陰陽怪氣:「你真是勇士啊。」
薛與梵乖巧地回到老薛對面的座位上:「別告訴老媽行嗎?」
老薛撇乾淨自己:「東窗事發你自己扛著。」
薛與梵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可以,但是到時候你不能跟老媽一起揍我。」
老薛:「群情激昂,我受到氛圍影響揍了你也實屬無奈。」
薛與梵反將一軍:「那我就告訴老媽你知情不報。」
早上那麼一鬧,老薛上班要遲到了,司機在門口等著。老薛想到這件事還是頭疼:「你改天把那個男孩子帶回來,給我見見。我看著不好,你趁早給我把這個婚離了。」
越說老薛覺得頭越昏:「真是作孽。」
周行敘收到薛與梵發來的資訊時,他剛晨跑完,拿著水杯在補充水分,看著她發來的一長串的『完了』之後,給她回撥了一個電話。
「怎麼了?」
薛與梵把早上老薛發現他們結婚的事情告訴了他:「周行敘完蛋了,我感覺我傷透我爸媽的心了。他們送我念大學,教我好好做人,我居然幹壞事。」
「是我,是我沒幹好事。」周行敘將水杯裡的水喝掉,水杯擱在洗碗水槽裡:「你調整一下心情,我丈母孃下午不是要出院了嗎?」
薛與梵糾正他的稱呼:「是的,我媽媽下午要出院。」
她故意發音加重在『我媽媽』三個字上,周行敘笑:「是,咱媽下午出院。」
幼稚的一來一往。
最後掛掉電話時,薛與梵雖然不能說是鬆了一口氣,但心也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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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薛在辦公室裡滿面愁容的時候,秘書在外面聊天:「你說老闆一臉愁容,是不是公司資金運轉出問題了?」
「我聽說老闆娘住院了,是不是病不太好?」
「應該不會吧……」
聊著天的時候,樓下前臺打來了電話,秘書接起了電話:「什麼事?」
「曲姐,樓下有一個年輕人說要見薛總。」
……
周行敘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後,前臺才帶著他上了樓。辦公室的裝修比他爸還是更有品位一些,老薛沒有坐在辦公桌前,而是坐在邊上的茶臺旁。
老薛也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會主動找上門。被秘書帶進來之後,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後站在旁邊,他沒有邀請他過來坐,他就一直站在原地。
沉默了一會之後,老薛輕咳了一聲,抬手:「過來坐。」
周行敘對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