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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流月國的修士就是可惡,竟如此作踐小姐,害的你受這麼多委屈。哼,區區一枚幽骨火蓮,流月主修也不肯相讓,只怕是嫉妒姑娘你。你得青玄主流喜愛,她拍馬也跟不上,哪裡能跟你相比?她處處爭強好勝,如今輸了,自然也是會不甘心。」
在白蕊這些尖酸粗鄙的抱怨聲中,阮珠繃緊的身軀竟稍有放鬆。或許因為這樣子,她方才挑了這麼個人當自己侍婢。
這婢女不可以才聰明,也不可以太有道德。
這麼樣一個人,需要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無腦附和。這樣人前裝得溫良柔順的自己,也可稍微透了口氣。
想到了這兒,阮珠心裡竟不覺微微嗤笑。
也許,應大哥也是如此。
綠泫是好,但應大哥對著她,可能是太累了。
這個道理她早就明白了,可如此思之,阮珠心底還是禁不住油然而生一抹酸意。白蕊偷偷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雖是如此,想來如今流月主修也知曉應仙師對你的深情,故而也是知難而退,知曉輕重了。」
可如此一來,綠泫對阮珠就沒那麼顧忌。
無論如何,這婢子還是向著阮珠說話的:「那姜玄衣據聞已是個棄子,身子又孱弱,只知曉討小女孩兒歡心而已。這麼樣一個人,自然絕不能與應仙師相比。」
想到了這裡,白蕊甚至有些好笑。一個人出身底下,價值觀也是會實際一點。
綠泫如此耀眼,居然挑了個千依百順的魔域臥底。
據聞姜玄衣身子早廢了,已是不成氣候,無權無勢,再不能給綠泫什麼加持。
她如此說,也只盼阮珠歡喜一點。
可阮珠卻是失笑搖頭:「女孩子的心思就是如此奇怪,你當阿泫當真便放下了。」
哪兒有這麼容易呢?
「我觀她言語,仍如是對應大哥尊敬有加,頗具感情。人就是這樣,離得遠些時只覺沒什麼感情。可若真見了面,又是另一番心思。」
這方面阮珠還是頗具自信。
應無烈冷了綠泫好幾年了,人家心高氣傲,有些怨懟之意也是難免。便算是如此,綠泫還一副處處為應無烈打算樣子,可謂頗為費心。
再者綠泫對姜玄衣也不過是一時新鮮。
女孩子還是會喜歡比自己強的男人。縱然她覺得姜玄衣溫柔體貼些,可也不過是一時興致。日子一久,姜玄衣修為孱弱,綠泫終究會不滿意。
這一來二去,她豈能當真忘記應無烈?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卻也是映入了阮珠眼簾,使得阮珠微微一怔。
姜玄衣一身玄衣,這般緩步而來,卻也是姿容瀟灑,似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正如方才阮珠搞出來的理論,譬如一個人魅力,是需親眼近距離感受的。應無烈如今離綠泫甚遠,故而也不能說綠泫已經放下了。
同樣的,這般近距離遇到姜玄衣,對方魅力也不同於理論中那個廢了的臥底。
這男子是綠泫喜歡的人。她似對綠泫喜愛的東西頗為留意——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樣,阮珠一顆心驀然噗噗一跳。阮珠也辨不出這算不算是爭勝心。
「姜師叔!」她垂眉輕喚,姿態柔婉,這種姿態很容易博得男子喜愛。
更何況姜玄衣歸來頗受忽視,卻能在她這份低姿態上尋回尊嚴。
她縱不能壓過綠泫,也可激發一點兒博愛之心。
片刻之間,阮珠腦海之中轉過了許多念頭。
姜玄衣是個心機頗深的人,他的反應也似稍顯平淡。姜玄衣只是低低嗯了一聲,亦是談不上如何在意。
不過阮珠垂頭之際,以一個巧妙角度往上窺視。那麼姜玄衣縱然帶著半片面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