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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空置已久的宮殿因沒了生氣而顯得有些陰沉,縱然雕欄玉砌,但終究因為沒有主人而失了靈性。撩開高垂著的紅綃紫緞,他走到了內殿之中。床邊的刻花梳妝檯靜靜地等待著命定的主人-----這個國家的國母。只是它的主人由不得他來選。虛空了後位這麼久,早已引得國人議論紛紛。而他只想私心地把座宮殿給她,這梳妝檯邊,除了她,誰也沒有資格。他恨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卻不得不將她推到浪尖之上。他的櫻兒啊,在寧塞城究竟過得怎樣,為何連封信也不肯給。&ldo;只是這座宮殿,是需要有個住客了,&rdo;是的僅僅只是住客,而不是主人。他撫過鏡面,自言自語道。
步出了磐寧宮,陸炎城無意識的向著瑤池方向走去。&ldo;皇上,皇上。&rdo;依稀聽到對面有人在喊自己。定睛一看,原來是高遠。
高遠快步奔向陸炎城,&ldo;臣叩見吾皇,願……&rdo;話還沒說完,便被陸炎城打斷,&ldo;你這麼急著找朕,應該不是為了叩拜吧。起來說話吧。&rdo;
高遠向四周看了看,面露難色。畢竟誰都知道厲行櫛的手段,只怕這四下的奴僕中有不少是眼線吧。陸炎城明白他的顧忌,朝瑤池中的無雨亭走去。高遠亦緊緊跟著。
&ldo;說吧,有什麼事找朕,看你方才喚得那麼急切。是不是宮裡出了什麼啊?&rdo;待二人步入亭中之後,陸炎城看著亭外湖面背對著高遠問道。
高遠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將信從袖中取出,雙手呈上。&ldo;臣有一物要交於皇上,請皇上過目。&rdo;他低著頭將信遞給陸炎城。&ldo;是寧塞城來的信。&rdo;
寧塞城!聽到這三個字,陸炎城猛地轉身,是她的信嗎?幾乎是奪似地從高遠手中接過信,落目的就是信封上清逸的字跡。笑意揚上了嘴角,是的,是她寫來的,從千里之外的邊城寫來的。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一厥《望書歸》映入眼中。
赴堠遠,終相離。
現裁徵袍襯鐵衣。歸難不妨頻夢聚。立年惟望得君音。
他皺起了好看的眉,不甘心似的將信紙背面翻過來,來回仔細的看了一遍。&ldo;高遠,這信就是這麼樣子的嗎?你是不是開啟過?掉了什麼沒有?&rdo;他有些氣惱地問道。
&ldo;皇上,臣確實開啟過,當時此信是張定鵬交於微臣的,因沒有署名也沒有收信人姓名,而且張大人說當時寧塞城的驛官交信交於他手中時說明瞭由微臣接收,所以大膽拆信閱之,但當看到信中內容及筆跡時,臣竊認為皇上才是寫信人真正想送達之人。故進宮呈之,還請皇上恕臣冒犯之罪。&rdo;高遠略有些氣急地說了這麼一番話。
&ldo;你也認得出她的筆跡?&rdo;陸炎城的眼中現著疑光,冷然的殺氣在隱現。
&ldo;是,微臣曾有幸請得洛貴人為微臣謄寫過亓聿皇朝志。故而能識得洛貴人筆跡,想來這也是洛貴人將信交於微臣的緣故吧。畢竟要將信送入皇宮之中,恐怕要困難很多。&rdo;高遠斟酌著語句,儘量挑一些說過得去的理由來轉移陸炎城的怒氣。說完,見許久沒有聲音,便稍稍地抬起頭來,只見陸炎城狠狠地捏著信紙,視線卻迷茫而沒有焦點。
&ldo;皇上?&rdo;高遠輕喚著出神的陸炎城。&ldo;哦。&rdo;收回了心神的陸炎城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片刻後,亭中只剩下他一人。風輕掠過湖面,將鏡般的湖水吹得漣漪點點,只是同樣的風卻將亭間的薄紗吹得四散飛舞。飄舞的紗忽地蒙上了他的眼,於是視線所及皆成了迷霧籠罩,連湖水也變得煙渺起來。他沒有動手將輕紗扯下,只是靜待風停後紗自動垂落。《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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