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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縝正準備斥責太子的行為失了身份禮節,但是聽到太子委屈的聲音和絲毫不帶掩飾的真摯感情發洩,便覺得偶爾失一次禮也沒什麼了。
韓縝摸著太子的小腦瓜,說:「太子做得很好,父皇很滿意。」
太子眼睛裡滴溜溜轉著的眼淚花一下子就縮回去了,枕著韓縝的大腿,小太子笑得像只偷腥的小老鼠。
拍了拍撅起的小屁股,韓縝把他提起來站好,說:「好好站著聽著,朕還有國事要處理。」
小太子聽話的點著小腦袋,正經的繃著臉說:「為何不見太傅?」
韓縝頓了一下,說:「太傅很想念他的娘親,先回去看她去了。」
太子瞭然的點頭,說:「知道了,就像我想念父皇一樣,對嗎?」
雲中王撲哧一聲樂了,笑著說:「殿下聰慧,正是如此啊!說來本王也還未見過這位大名鼎鼎的太傅大人呢,皇侄瞞得很是嚴實啊!」
韓縝黑了臉,說:「皇叔的王妃可選好了?朕賜婚可否啊!」
雲中王立刻收了促狹的神色,彎腰回話:「臣僭越了,還請皇上恕罪!」
韓縝哼了一聲,大度的抬手:「皇叔玩笑話,朕自然是不會怪罪的,起身吧!」
太子歪著腦袋看著韓縝和雲中王的一來一往,拉著李昇的衣角說:「太傅何時進宮?」
李昇彎下腰回答:「皇上宣召唐大人才能入宮,殿下稍安勿躁!」憑李昇的經驗和對皇上的瞭解,最遲明日太子殿下請安之時便可見到唐季惟了。
小太子負手點頭,小大人似的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太傅真壞,都不想我!」
出乎意料的是韓縝連著好幾日都沒有提起唐季惟,也沒有讓人請他進宮,太子殿下的課業也是由太師選了文華殿的大學士來給他授課。太子撒嬌耍橫均不能出宮見到唐季惟,連韓縝都好幾日沒顧得上見他了。
累積的奏摺和這次平息叛亂的封賞,出動軍隊的軍費,一一需要韓縝來親自處理,淮南的鹽課早已被唐季惟重創,現在出手幹預整頓乃是最佳時機,安遠侯在亂箭中被射死,家中女眷和未成年的男子流放千里,成年男子一律斬首。安遠侯的爵位被韓縝剔除,五服以內的族人都不能再入官場。
本該是誅滅九族的重罪,韓縝卻手下留情了。也許是和唐季惟的愛情有了開花結果的希望,他身上的戾氣不再那麼的深重。若不是安遠侯密謀殺害唐季惟未果,也許韓縝可以考慮放他的四個女兒一馬。
「皇上,太后娘娘來了。」李昇彎腰說道。
太后自從南巡之後身體就不大好了,也不知是不是進了宗祠被衝撞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的心魔作祟,反正一路回來就是病怏怏的樣子,回了宮才好了許多。
韓縝知道她是為何而來,對於女人,韓縝一向是留有餘地的,即使太后是當年毒害她母后的最大嫌疑人,但是韓縝殺了她最看重的長子且磨滅了她幼子的氣焰,一命償一命,韓縝並不想趕盡殺絕。
「太后娘娘駕到!」
韓縝起身,「兒臣給太后請安!」
太后還是身體不大好的樣子,被身邊一個粉色宮女扶著有些氣喘,「皇上不必多禮了。」
太后也知道,皇帝是從來不屑於喚她母后的,她當然也不會在意,畢竟他們以前是敵人。
「太后病了怎麼還有空到朕的宮裡來,姚淳于給太后看過嗎?他的醫術還不錯。」韓縝與太后坐與榻上說。
太后笑著說:「皇上有心了,哀家這是老了多病,本也就沒什麼的。」
韓縝點頭,說:「那就讓五弟進宮陪伴您幾日吧,他整天在府上也是閒著,還不如到太后面前盡孝。」
太后自然是喜不自勝的,她可以傳喚自己的兒子進宮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