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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貴一些。要是能夠湊一些廢品來賣，或許就可以給哥買肚子疼的藥，再買些止血的藥水塗屁股底下的傷口。

跳下兩節臺階，髒髒滿心都是去樓下看看有沒有飲料瓶子可以撿，卻不想一片黑色的影子自下而上地蔓上來，像是一整片的烏雲或者暗潮，逐漸壓過他的腳背。

&ldo;臭小子，別他媽擋老子的路！&rdo;好巧不巧，剛好是對門的那個醉漢，只不過今天白天的他已經酒醒了，&ldo;和你那個喪門星的哥一樣，一身晦氣！&rdo;

髒髒看了看他龐大的身體，他一條大腿就和自己的腰差不多粗了，一腳就能把自己踹死。

&ldo;看他媽什麼看！&rdo;醉漢即便沒喝醉也是滿口髒話，罵罵咧咧的樣子不亞於昨晚，&ldo;給大爺我讓開！&rdo;

髒髒瘦弱的後背已經貼在石灰牆上，看著他小山一樣的身軀移動過來，一動都不動。等到這人到了眼前才開始挪步，又瘦又小的身子蹭著醉漢的褲兜溜出去，一不小心還趔趄了一下。

&ldo;艹！&rdo;醉漢勃然大怒，&ldo;窮酸樣兒，晦氣！&rdo;

髒髒的右手扶了一下牆，小小的手壓在牆上，手指果真如小混混說的，能看出指節修長，只不過還沒長大。他也沒有說話，像是很害怕這個人，連蹦帶跳地跑下臺階，幾步就沒了蹤影。

&ldo;有病，一家人都有病！趕著投胎去啊。&rdo;醉漢轉過頭，扶住了落灰的樓梯扶手，沒走幾步再往下一摸，&ldo;誒？手機呢？&rdo;

下過雪的街道很安靜，每走一步都是一個小腳印。髒髒快步奔跑，這雙鞋還是哥給的。哥長大了所以穿著小，給自己就差不多合適，只不過裡面要穿三雙襪子。

三雙就三雙吧，暖和，髒髒順著路邊一路小跑，像一隻活躍的灰兔子，有點狡兔三窟的意思。穿得多了，也不覺得冷了，腳底下生了火似的，頭頂直冒汗。路邊的雪被掃到馬路牙子上，已經融化了一半。矮樓上的沒掃過，白得像一把大白糖，腳下的卻是黑泥水，對比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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