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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澗被他沒輕沒重的一拍，頭都暈乎乎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景一渭這回讓他抓了，繼續說：&ldo;我聽完他說，才想起來，林沛白說楚成軒是跟她玩玩的意思。&rdo;

樓澗問：&ldo;林沛白是什麼時候跟楚成軒在一起的?&rdo;

&ldo;剛開學那會兒。應該是沒認清他的本性，迷迷糊糊跟他在一起了。&rdo;

樓澗也嘆了口氣：&ldo;利用別人喜歡他來傷害人家……要我是杜以珊……&rdo;

景一渭接了他的話茬：&ldo;要是你，你怎麼做?&rdo;

樓澗頓了頓，隨即憤然：&ldo;我要是杜以珊，怎麼可能坐觀不動。早就把這個人渣閹了。&rdo;

景一渭笑出了聲：&ldo;你不知道，追楚成軒的人還很多呢。&rdo;

樓澗沒理他的話，問：&ldo;那這麼說來，林沛白也是知道楚成軒人前一面人後一面的事了?&rdo;

&ldo;應該知道了，不然說不出玩玩她的話來。&rdo;

景一渭頓了頓，說，&ldo;不過我很奇怪的是，既然跟杜以珊不熟的林沛白都知道這件事，那麼說明知道楚成軒為人的人大有人在，他們為什麼不告訴杜以珊呢?&rdo;

&ldo;可能是怕楚成軒吧。&rdo;

景一渭望向他：&ldo;難道林沛白也怕他嗎?林沛白即使是事外人，一點同情心總算有的吧?&rdo;

樓澗接話：&ldo;可是林沛白自己不也說了嗎，杜以珊自殺是她自己的問題，賴不著別人。&rdo;

景一渭看著他不說話了。

兩人已經走到了路口，樓澗問：&ldo;要去楚成軒家裡問問嗎?&rdo;

景一渭想了想，答：&ldo;明天再說吧。&rdo;

兩人分開後，樓澗一個人走在寂靜的夜路上，想起來景一渭剛剛跟他說的話，心裡只覺得一股涼意慢慢爬上脊背。

他長到這麼大，遇到的大多是跟胡竣然那樣喜歡一起打打鬧鬧的朋友，偶爾冒出一個景一渭這樣的奇葩，但是總體上來說，算是一路順利，沒有遇上什麼小人。

杜以珊算得上是不順，家裡重男輕女觀念太強，好不容易有個爺爺疼，在學校裡又被欺負，好不容易以為真的有個人會幫她，結果那個人不過是拿她當樂子。

如果她最後真的知道了真相，會自殺也就不足為奇了。

樓澗這麼想著，很快到了家裡。

呂書早就切好了水果在等著他，見他一進門，連忙問：&ldo;兒子，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是不是作業太多?&rdo;

在一邊啃蘋果的二叔幽幽說了一句：&ldo;你都逼他寫了兩天作業了，哪來那麼多作業啊?&rdo;

呂書給他一把眼刀子：&ldo;你給我少說點!&rdo;

樓澗撓了撓頭：&ldo;跟同桌說了點話，就晚了。&rdo;

呂書連忙招呼他坐下：&ldo;跟同桌說什麼呀?&rdo;

他二叔又插嘴：&ldo;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呀，就是喜歡多想，成天的，腦子裡不知道裝了多少東西呢。&rdo;

樓澗默默地閉了嘴，乖乖地被投餵。

呂書看了一眼樓澗的頭髮，不爽，摸了一下，說：&ldo;你這頭髮怎麼我給你梳過了又亂了呢?&rdo;

樓澗心說還不是被那個人給摸亂了，二叔開了口：&ldo;咱們這是捲毛，能梳順了還是卷的呀。&rdo;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