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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輕微的騷動後,徐可渝坐上輪椅,被推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只剩下江言、徐升和湯執三人。
徐升又抓了湯執兩秒,才放開了,轉頭對江言說:“你先回車裡。”
江言轉身出去了。
徐可渝的病房裡有淡淡的香味,將屬於醫院各類藥物、消毒水氣息壓在最下方,只在餘味裡顯現。
徐升轉過身來,湯執垂著眼睛,看著徐升西裝外套的扣子。
然後他看見徐升的右手上抬,他閉了閉眼睛,徐升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向上推。
徐升吻了湯執,他把雙手放在徐可渝放過的地方,牙齒磕到了湯執,嘴唇帶著溫熱,鼻樑抵著湯執的面板。
湯執溫順而不在乎地任由徐升抱住自己,但沒有很認真地回應親吻。
“我會帶她治病。”結束親吻之後,徐升對湯執說。
湯執抬起眼睛,看著徐升,不知道要說什麼,所以沒說話,很輕地“嗯”了一聲。
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大風夜相比,徐升並沒有太多變化。
他還是這麼高,很英俊,說話時從不參雜個人情緒。
好像任何因他的地位而恭維出的,被他激怒而咒罵出的話語,都不能引起他的反應。
只是或許他和湯執比和別人更熟一點,所以對湯執會比對別人溫柔。
“以後你不用來了,”徐升碰了碰湯執的臉頰,對他說,“我會讓醫院不用再給你打電話。”
湯執看著他,說“謝謝”,因為不想待在病房,湯執對徐升提議:“我們出去吧。”
徐升說好。
在病房裡,徐升一牽著湯執,等走到門口,他停頓了幾秒,而後放開了湯執的手。
醫院的走廊很長,陰天的日光從落地窗外透進來,花園的綠色植物有一層灰暗的光。
他們慢慢地走,徐升走在靠窗的一面,走了幾步,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讓湯執等一等,走到樓梯旁去接了個電話。
徐升大約接了五分鐘,湯執站在窗邊,百無聊賴地看著外面。
他在想,濱港什麼時候才會有連續三天以上的好點的天氣,也想了不到一秒鐘,徐升是不是去和趙韶通電話了。
徐升和誰通電話都不關他的事。
湯執覺得徐升有時候對他太好了,不像徐升會做的事,希望以後徐升別再這麼做。
他寧可徐升還是對他還是很爛,把看不起表現得更明顯一些,反覆告訴湯執“你很廉價”,“她試婚紗出來,你記得誇”。
他希望徐升像以前一樣討厭惡他,數遍他的人生汙點和道德缺憾,不要再保護他,不要珍視,不要疼愛。
蔑視和鄙夷不會傷害湯執,但憧憬會。
徐升從不遠處走了回來,他通完了電話,
“湯執,”在空蕩的寬闊的走廊裡,徐升迎著光走向湯執,他對湯執露出了很淡的笑容,“下週開庭。”
湯執反應了一小會兒,有很新鮮、充滿朝氣的期待從內心深處慢慢升了起來。
“希望很大,”徐升說,“走吧。”
他快速地握一下湯執的手心,然後垂下手,往前走。
“先陪我去一趟上次去過的度假山莊。”徐升說。
湯執一下沒想起來,問徐升:“哪個?”
徐升可能又覺得湯執腦子不好用,瞥了湯執一眼,說:“你白吃別人草莓那個。”
這時候,他們走到了醫院的大廳,徐升的車停在玻璃門外,司機和江言都站在門邊。
湯執終於艱難地想了起來,並覺得“白吃”的用詞非常不妥當。
他明明記得徐升自己也吃了,立刻反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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