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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再醒來，又是一場發情熱。

但每次醒來，房間裡的空氣都很清新，絲毫不像正在做時那樣曖昧糾纏，身上的衣服也都乾乾淨淨，池譽就坐在他旁邊，手裡拿著之前牧魚用的那個平板。

「南樓的事不好管。」黎摯就著姿勢枕在池譽的腿上，「累嗎？」

又打掃衛生又給他清理，還要操心這些大事小事的。

「不累，」池譽彎下腰親了親黎摯，「你呢？」

黎摯的臉頰微紅，沒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黎摯，你才是真的很厲害。十幾歲就能一個人處理這麼繁瑣的事情，很辛苦吧？」

累嗎？黎摯忍不住回想，「還好。」

當時的日子有盼頭，有希望，不像是現在。

也不對，現在也有。

「有一段時間，很累。」黎摯緩緩閉上眼睛，「找不到歸屬感，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不知道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池譽撥了撥黎摯額前的碎發，又屈指碰了碰他的眼睫毛，「那現在呢？」

黎摯驀地睜開眼，對上池譽詢問的目光，「現在有你。」

進一步的計劃，黎摯打算過了這段時間再告訴他。

「i派你來幹什麼？」黎摯隨口問道，「你才剛畢業，留在那裡不好嗎？」

池譽的手輕輕捏住黎摯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揉著，就當給黎摯講故事一樣的開口：「是我自己想來的，我不是很理解p做的事情，又想換個視角看看這個世界，所以就來了，這個沒騙你。」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碰見你了，池譽心想，「我發現還是不能理解，尤其是對於楊江和林民初。我不理解這種，將活生生的人看做工具的心態。」

「嗯……」黎摯被他擺弄的很舒服，不一會兒就有些犯困，但還是強打著精神：「他們想把我變成beta，我拒絕了。」

池譽微微一愣，這是黎摯第一次提起楊江把他帶走之後發生的事情。

「我剛想用資訊素，就發現自己發情了。」

還好池譽來得快。

「當時我覺得很奇怪，你抱住我的時候，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說不上來。當了快十年的beta，第一次要面對自己是個oga的事情，居然沒有想像中的排斥。」

黎摯往後蹭了蹭，繼續道：「所以我就覺得不對勁。」

「黎摯，」池譽用手心蓋住他的眼睛，「謝謝你願意為我當個oga。」

感受到他的睫毛在手心颳了刮，像是羽毛在池譽心尖飄過。

「不客氣。」

是因為你，我才願意接受並不喜歡的自己。

外面的流言，在方知迎和牧魚的共同努力下，已經變成了這樣的版本：

前·南樓大佬黎摯，其實是個頂級alpha，只不過突然迎來了他人生第一次的，易感期，也許是頂級alpha的緣故，表現為發情熱。

現·南樓老大池譽，是個能靠物理幫助頂級alpha度過發情期的猛人，南樓裡夜夜笙歌，從此老大不早朝。

這樣的流言幾分真幾分假，最後居然真的瞞過了大部分人，除了那天的確真切聞到他資訊素不同於往日的楊江和林民初。

楊江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馬放鞭炮慶祝——身為oga就意味著他有致命的弱點，不可能對自己的地位造成絲毫的威脅。

就算有這個特異性，也只不過是暫時的而已。

林民初也不怎麼擔心，「頂級oga資訊素中的特異功能，只會起很短暫的作用，相比之下，對他自己的反應更大。不用擔心，他翻不起花來。」

方知迎的處境和黎摯差不多，基本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