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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裴書臨會想到她那幾年過的有多難捱,所以才會心疼她。
一個人在雨裡被淋濕,只會想著繼續往前跑。她會無堅可摧,本能地為自己樹立起一面刀槍不入的屏障。
但當有人前來撐傘並給了個安慰的擁抱時,屏障會碎,眼淚也會決堤。
簡皎月眼眶發酸,抬手抱住他的腰:「你不要因為生我的人很糟糕,就不喜歡我。」
因為有個不堪入耳的出生,她在最喜歡的人面前還是會自卑。
裴書臨低頭,唇蹭到她耳廓,低啞的嗓音輕微震動著她的耳骨:「我的皎月很棒,和那種人從來就不一樣。」
簡皎月撇撇嘴,覺得他這話像是哄小孩的一樣。才哽咽了一下,覆在她腦後的手就稍往上抬,指尖滲入她的髮絲。
下一秒,他溫涼的唇尋了過來。
在暗處,呼吸也變得敏感。簡皎月配合著抬起下巴,順從地張開嘴。唇瓣被他溫柔地含吮住,感受到他舌尖抵著貝齒,細膩的舔舐,撬開牙關纏住她。
停在她後腦勺的手掌逐漸往下,撫摸她雪白後頸,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她發出嗚咽輕喘聲,只讓氣氛變得更為纏綿繾綣。一個綿長深入的吻卻中止於身後那道門突然被推了一下。
是護士長來換藥瓶,推了一下門沒推開,又再度推了一下。嘴裡嘀咕:「怎麼回事,推不開啊。」
「」
反應過來的簡皎月嚇了一跳,舌尖直接磕到裴書臨的牙齒,疼得她眼尾都泛水光。
倉促分開,裴書臨伸手開了燈,正要看她時反被瞪了一眼。
簡皎月指指門口,示意先讓人進來。
推不開門本就是因為裴書臨手掌撐在那擋住了,護士長在門口急得快要打電話喊保安過來撬門。
這會兒從窗戶那見到裡面開了燈,護士長才喊了句:「裴先生?這門好像壞了,您試試從裡面能給我開開嗎。」
環境一亮,簡皎月那張緋紅的臉看得更清楚。
她自己站過去把裴書臨的手扯下來,開啟門,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剛才是我在換衣服,就把門鎖著了。」
「喲,是小裴夫人來了啊,今晚在這陪床嗎?」護士長拎著藥瓶進來,和善地微笑,沒有對她的說辭起疑。
簡皎月看了一眼躺回到床上的裴書臨,抿了抿唇,點點頭:「嗯。」
「你們夫妻倆感情真好,前段時間累壞了吧,好在馬上就快出院了。」
護士長邊拿出藥品,正要換時卻發現之前那瓶葡萄糖還剩一大半沒掛完,「這怎麼回事啊?您把針管都拔了。」
天底下的護士醫生一上年紀比爸媽還嚴厲。
裴書臨對上她凌厲詢問的視線,以商量的語氣問道:「營養液能停了嗎?」
「這得問醫生,不能說停就停了啊。」護士長碎碎念道,說著苦口婆心的話,「像您這種昏迷太久的患者,最缺的就是營養了。除了飲食上的補充之外,輸液當然也不能停了」
一邊的簡皎月聽著有道理,停下安靜舔舌頭的動作,附和地點頭:「對,不能停。你躺在那睡了這麼久,身體各項機能都該好好補補。」
「輸液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把手弄得青一塊紫一塊實在不太好看。」裴書臨說著,把手背朝簡皎月伸過去。
剛才在暗處,簡皎月也就沒注意到他的手。
此刻湊近了才發現,原先骨節如玉、修長乾淨的一雙手,因為長期輸液,手背沒一塊面板是能看的。
她眼裡的不忍太過明顯,握住反覆看了好久,指腹在上面輕輕按摩著。之前昏迷時候,她就有注意護理這塊面板,但這幾天沒來,護工也沒用心注意到。
怎麼好端端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