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然,他的任務就是代世人贖罪,除此之外自我催眠到對痛苦都無法畏懼。
他看到一隻代替棺材的浴缸,男孩靜止著維持破開水面的姿態,身體與物體接觸的邊沿用顏料勾線,固定位置,在需要他的時候,他也許連續數小時重複體驗死亡。第二個十分鐘,紋絲不動,第四個十分鐘,血液往支撐身體的手腳聚集,泛紅,第六個十分鐘,手指有些浮腫,但他除了呼吸,和人偶沒有區別,第八個十分鐘,肢體發麻,肌肉自發顫抖來維持血液流通,第十個十分鐘,眼前出現白光和黑點,因為他想要壓抑呼吸起伏而導致腦供氧不足,他會失去對四肢的知覺,意識與肉體對峙,認為自己本來就是靜物。
這敬業的模特從沒露出過痛苦的表情,也從不訴說,因此那個沉浸於創作的藝術家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在施加怎樣的折磨,又或者他注意到了,卻因為想要創造出偉大傑作的心願,和對男孩承受能力極限的瞭解而繼續下去。
“所以你從來沒有認為,哪怕只有一秒,認為他對你是有超出對靜物的感情的?即使我和你同樣確定了他對閉眼的美杜莎有著怎樣的情緒?”
裡德爾捕捉到這個資訊,同時捕捉到自己正站在切入點之上。
“我也同樣可以確認我不是原型,”他們的視線第一次這麼毫無遮掩地觸及,波特沒有斷開連線。
“你是否知道這個人……蓋勒特·格林德沃?”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都六點爬起來十一點下班,唯一的休息日要麼開會要麼值班要麼親戚來家裡坐一整天陪聊,我只能說這篇文我發誓不會坑的
以及,用ie、opera和谷歌瀏覽器都沒法修改之前章節也不能回覆,要麼刷不出網頁要麼刷不出回覆按鈕要麼無法登陸,我只能用ie登陸發文,真的只是電腦問題麼QAQ
以及以及,謝謝還在蹲坑的好姑娘
啊真的變成了碎嘴子怪阿姨……祝天氣涼爽
☆、ACT。12
那名字在裡德爾腦中最初激起的詞彙,正是斯基特為鄧布利多所著傳記裡一再重複的描寫:金髮碧眼,年少俊美,才華橫溢。
然後其它描述才接連浮現:現定居維也納的柏林音樂家。他的音符是王爾德筆下亨利勳爵將道連格雷誘入歧途的低語,魔鬼的演講,他肆意操控聽眾的情緒,常常將整個劇院的氣氛握在掌中,從而曾造成“全場女士流淚不止”的轟動性傳奇。
這種傳言部分是女士們為表自己與別的女士一樣柔弱而輔助的美麗謊言,裡德爾選擇只相信傳言的一半,帶著譏諷和細微惋惜。格林德沃的黃金時代在他選擇回到德國發展另一項事業後漸漸落敗,天才光環沒能支撐他的野心。
“據我所知,這是個因為煽動群眾而入獄的半吊子音樂家和半吊子政客。”裡德爾尖刻地答覆他的管家,“做音樂家時想把音樂當作控制人心的武器,做政客時又把政界想得和音樂一樣浪漫,失敗是註定的。不過你真正想問我知不知道的,應該只是他在戈德里克山谷遊玩的兩個月。不,我不知道,斯基特對那兩個月的形容非常簡短,我能挑出來的有價值的詞彙只有金髮碧眼,年少俊美,才華橫溢,不過這三個詞彙似乎已經說明一切了。”
“因為情報缺稀,即使斯基特也偽造不出更多。”波特挑了牆角的小沙發坐下,裡德爾有些恍惚地想起這正是萊斯特蘭奇夫人最喜歡的位置,因為光線從窗戶照過去,正好在牆角框出一塊三角柱形的陰影,坐在陰影裡的人就像被籠罩在夢幻中,可以欣賞灰塵在光線裡沉浮而自己安全地處在這種動態之外。
“你知道的比她多?”
“我聽過目擊者的描述,”波特停頓了一下,不帶任何情緒,客觀地說,“一八六三年的目擊者試圖警告我,鄧布利多是個危險源,所有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