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5 頁)
留說到這,呼吸不由得加緊了些。記憶力總是充斥著那莫名的香味和模糊的呢喃聲,變得朦朦朧朧如那晚的月光。
那古捲上的字,在意識中跳動著。
白骨醉酒,誰解永生……
笑聲如同嘆息一般,輕輕地拂開了重重夜色,纏繞在啊留的身旁。
阿留覺得脊背上有些寒意,想來是發的冷汗浸溼了衣服。像是那嘆息黏在了身上一樣,步子都變得緩慢許多。
到處都是那不自在的感覺。林間隱亮著夜鴉意味深長的目光,直直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阿留提著心,沉重的步伐再次靠近海邊,一連十幾日皆無所獲。只有這一天他忽然感到,一直阻隔他的透明高牆,在滿月升起的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咱麼一起捕魚吧,阿古!”今天天氣正好。“阿留熱情的衝著正在發呆的阿古喊道,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
阿古並沒有搭理他,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張泛黃的紙,似是喝醉了,眼中沒有絲毫神采,灰冷冷的,他呢喃著奇怪的話語,如同夢囈:”太短了,真的太短了……人生五十,宛若夢幻。身化白骨,萬事皆空。若得永生,萬載長存。若無永生,存世何用?“
“你胡說些什麼啊,永生有什麼用?老實的活著有什麼不好,生老病死本是天理,別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走,去捕魚,咱們會有個好收成的。”
阿古沉默著不曾回頭看他,而是望向了那滾滾不息的海浪。
“阿留,人之一生,太短了……”一個一個不知名的聲音幽幽在他耳邊嘆息著。
麗涯認真的聽著,打岔道:“後來,阿古找到永生之島了嗎?”
阿留搖搖頭,苦笑著不曾回想:“後來,阿古死了。”他搖頭苦嘆,勸麗涯也別再尋那永生之島,所謂永生,其實害人。海神波塞冬賜予她心愛的女子永生,但卻忘記了賜予她永恆的青春,多年之後,她已經很老了卻不能死去,她的子孫把幹縮地很小的她裝載瓶子裡懸掛在屋頂上,神的使者偶然去探訪她,詢問她有什麼要求時,她說:“死。”
永生既讓人敬畏,又讓人渴求,彷彿有毒的蜜糖。
“阿古,是怎麼死的?”麗涯實在不願提及人的傷心事,但她還是想知道故事的前因後果。
等到第二個滿月之夜。那夜,我彷彿看到什麼乘著海浪上岸了——
那聲音飄渺彷彿彼世的召喚,讓人一瞬間鬆懈所有緊繃思緒。我沉醉在那歌聲中。冰涼的月光灑了下來,一下便輕鬆地拉開了萬物的影子。蔓延匍匐在地上的黑影,重重疊疊,隨著海風輕輕晃動,雖是些細微的動作,卻如輾轉呻吟的人。
那聲音,莫不是鮫女在唱歌?阿留立刻想起了平時打漁的用具,連忙掏出海邊漁民為潛水秘製的耳塞子,阻隔了那聲音的誘惑。
幸好,幸好。阿留暗自慶幸自己的機敏,否則又要像上次那樣不醒人世了。他嚥下梗在喉間的驚慌,繼續向前慢慢走去。
破船的影子被拉到了林間的空地上。
阿留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靠在一顆粗大的樹邊,不敢向前看去。他只有打量不遠處的破船,觀察者破船邊的一舉一動。
只是這一打量,頓時把他原本稍稍平靜的心攪得天翻地覆。他長大了嘴巴,直直盯著那裡,不敢置信。
那破船邊是一個長髮的影子,看樣子應該是個女人,破船下是一條緩緩遊動的巨大的魚尾,魚尾和女子連在一起,看起來十分怪異。
“鮫女會用歌聲迷惑人,凡是聽過那歌聲的人都不見了啊。你說奇怪不奇怪?”老人乾枯開裂的嘴唇張合著,黑洞洞的裡面,空蕩蕩的,“都不見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君欲飲,永生之酒
聽著,麗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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