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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懂中國文字，他問：&ldo;這是什麼酒？好象沒有見過。&rdo;

&ldo;臥龍玉液，是我的家鄉酒。它在國內不算頂有名，但味道醇和平正，後味

綿長，我很愛喝。&rdo;

&ldo;好，今天我也喝它。&rdo;

清亮的白酒從瓶頸處的防偽單向伐汩汩流出來。老拉里先用鼻子吸了兩口：

&ldo;嗯，不錯！&rdo;從桌上抓起一雙筷子，笑著說：&ldo;既然是中國酒菜，今天就徹底

中國化吧。&rdo;二人便一杯杯對飲起來。

老拉里很快醉意陶然，天南海北地侃著。但他深陷的一雙小眼睛一直銳利地

盯著魯剛。魯剛顯然有心事，眼神偶現怔忡，定定地望著窗外。停一會兒魯剛說

：&ldo;冰兒去澳大利亞大堡礁了，你知道嗎？不是和姚雲其一塊兒，是和一個姓唐

的，就是上次在長江三峽導演英雄救美的那個傢伙。&rdo;、老拉里噢了一聲。他看

到了魯剛眸子深處的痛苦，小心地問道：&ldo;那人怎麼樣？&rdo;

&ldo;不知道，這一段太忙，沒顧上去查訪他。模樣不錯，對冰兒也很痴心，但

我總覺得這人帶著幾絲邪性。&rdo;

拉里小心地勸道：&ldo;魯剛，冰兒該出嫁了，恐怕你也該下決心了，如果真喜

歡一個姑娘，就不要顧忌外人怎麼說。你已經35歲了。&rdo;

魯剛煩悶地擺擺手，不讓他說下去。喝了一會悶酒，拉里忍不住問他：&ldo;你

今天有心事？我能看出來你有心事。不要悶在心裡，對大叔說說吧。&rdo;

魯剛苦笑道：&ldo;其實沒什麼。你知道我從來不相信什麼預兆，什麼黑貓跑過

就預兆噩運等，但今天在發射場出口看見了那個白人老頭，我心裡一直不踏實。

你知道那人看我時是什麼眼神？真真切切的，就象一個人跑來為一個患了絕症還

不自知的的朋友訣別！&rdo;他又抿了一大口，搖搖頭說，&ldo;現在他的眼神還在我眼

前晃動。&rdo;

拉里鬆了口氣：&ldo;你真是多疑了，我怎麼沒有看見？不會有事的，放心吧。&rdo;

魯剛勉強笑笑：&ldo;但願如此。噢，我正想勸你呢，這樁生意幹完，就能給你

一筆錢，以後你就不要上天了，回家養老吧。聽說你的家人已經聯絡上了？&rdo;

&ldo;嗯，女兒一家從洪水中逃出來了，現在住在朗布林。不過我不想回去，我

這把骨頭已經交給魯氏公司了。&rdo;

魯剛笑道：&ldo;我知道你一定是捨不得離開中國酒，好吧，你就留在臺北，但

是不要上天了，畢竟風險太大。&rdo;

等平託趕來時，進門就聞到濃鬱的酒香，兩個人坐在地板上，地上扔著兩隻

磨砂玻璃酒瓶。他皺著眉頭打個招呼：&ldo;老猢猻，你好。&rdo;

老拉里醉醺醺地說：&ldo;你好，我的巴西老河馬。&rdo;

魯剛醉意迷離地起身同平託擁抱，平託溫和地責備老拉里：&ldo;老傢伙，你不

該放縱他喝這麼多，飛船很快要升空了。這兩天有多少事等著作！&rdo;

老拉里的眼神倒是十分清醒。他說：&ldo;沒辦法，是魯剛逼我來的，他的心情

不好。&rdo;

平託目光銳利地看著魯剛：&ldo;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