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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跑邊想,如果我父親說的是真的,那麼這黃皮子也太可怕了,為了報仇,連自個兒的命也不要了,幸虧沒來找我……我眼前又呈現出它那可憐而乞求的眼神,我那天是替它求了情,只是後來我父親叫我回家而大黑最終也並沒有放了它,我想,我沒有想過要害它,它應該不會來找我報仇……
心裡非常地亂,又害怕得要命。
當我拿著鋤頭上山時,好幾個人已抬著大黑下來了,大黑的母親在後面邊跟著邊痛哭,我心裡一陣難過,想去安慰她,可又不知說什麼,只得長嘆一聲提著鋤頭上山了。
第7章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將黃皮子埋了後,我與父親就下山了,徑直來到大黑家,見大黑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父親又給他把了脈,大黑的母親焦急地問大黑怎麼樣,父親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命雖然保著了,可一時無法醒過來,大黑的父親問大黑為什麼會這樣,父親說估計是大黑被嚇著了,失了魂魄,若要大黑醒過來,只有將他的魂魄找到。
可這去哪裡找他的魂魄呢?
我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康復,又經過大黑這一事,待到了晚上,我的病又復發了,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起。
大概是半夜的時候,我醒過來了,感覺頭腦渾沉沉地,眼前也很模糊。我聽見父親在跟一個人在說話,那人聲音嘶啞,好像是說他家裡有人病了,需要父親走一趟。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慢慢地清晰起來,見我母親躺在我身邊,身上蓋著一張薄毛毯,一張臉很憔悴,似乎在夢裡還為我擔心著。而我父親在門外跟一個人交談。我這時才看清那個人,那人穿著白衣,頭髮很長,臉色非常蒼白,當我看向他時,他也朝我望來,我只覺得心頭一緊,他的眼睛很黑很黑,像是兩個無比深邃的黑洞,不知為什麼,令我有種恐懼的感覺,而且,他微微一怔,眼中飄過一絲驚訝。還好,他很快收回了目光,因為我父親答應了他,說馬上跟他去見病人,他說完就朝屋裡走來。
眼皮很沉很沉,我不得不將眼合上。聽見父親進來的聲音,他在床頭站了好一會兒,我母親醒了,父親說有個急病,需要走一趟,我母親嘀咕了一句:“這麼晚了……不能明天白天再去嗎?”父親說病人不能等,說著就走了。我母親跟著走出門口,在門口看了好久才進來。
我感覺很累,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凌晨,天才剛剛亮,母親已經在燒火了。我穿好衣下了床,母親聽見我起來的聲音就走了過來,說孩子你起來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說好多了,只是眼睛有點痛,然後問:“爸還沒有回來嗎?”母親說還沒有,我又問昨晚來的那個人是誰,母親本來是想去開房門的,一聽我這話就停了下來,轉過身問:“昨晚?誰啊?”我說就是來叫爸去治病的那個人。母親的臉上飄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說昨晚沒人來啊,然後就上前來摸了摸我額頭問:“孩子,你是不是做夢了?”
看母親不像是在說謊,難道昨晚我真的做夢了?還是我因為得了這怪病出現幻覺了?可我記得很清楚,昨晚我所看到的一切非常真實,絕對不是夢。
因為這個原因,當父親回來時,我沒有直接問他昨晚來的那個人,旁敲側擊地問昨晚他去看的病人是誰,得的是什麼病。父親淡淡地說是小毛病,弄點草藥吃就好了。我說那為什麼要您晚上去呢?父親說病人很焦急呀,然後就嚴肅地對我說:“身為一名醫生,不管是大病還是小病,只要病人需要,你就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懂嗎?”我說懂了,可是還是沒有弄清楚昨晚來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心裡一直很梗。
我總感覺昨晚那個人不簡單,也不明白母親為什麼對我說昨晚沒有來人,難道她並沒有看見那人?
吃過早飯我就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