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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楨也就作罷了,牽著豆豆跟他一起進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馮菊丈夫斷的又是肋骨,所以基本都是臥躺,進去的時候剛好是送飯時間,他從鄉下趕來的老母親和一個大哥都在,原本以為肯定免不了又得受一番氣,卻沒想對方和家屬態度都極好,特別是馮菊丈夫的媽,也就是馮菊婆婆,老太太一個勁用方言數落馮菊的不是。
說也奇怪,上回梁楨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時候被直接連人帶東西轟了出來,當時對方咬的倒也不是打人的事,只說丁立軍睡了人老婆,作為男人這口氣絕對咽不下去,當時那狠勁吶,恨不得要連夜找人把丁立軍剁了,可才短短几天,打人和睡老婆的事都不提了,全程笑臉相應,也不知道鍾聿在中間幹了什麼事。
當然,丁立軍作為「施暴者」,這場面好歹也得拿出一點「誠意」。
他被梁楨推到床邊,給臥床的馮菊丈夫道了聲歉,儘管不甘不願,但到底還是低頭了,後面雙方好像被提前馴化好似的,說了幾句客套話,終於進入正題。
足足五萬現金,丁立軍用牛皮紙包著,像塊磚似的扔到床上,梁楨別了下頭。
她能感受到丁立軍的憤怒,壓抑,心痛,但他還不能說,不能喊冤。
「你們當面把錢數一下吧。」
「行行行!」老太太一下盤腿坐到了床上,乖乖嘖嘖地嘴裡蹦字,眼睛盯著那些紅票子幾乎要放光。
「大崽,來,數,數數…」她拉過自己的大兒子,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大兒子蹲到旁邊,一張張舔著口水數,五萬現金,500張百元大鈔,來回數了三遍,全程大概有十分鐘,病房裡只有數錢的聲音,最後丁立軍重重搓了下臉,牽住豆豆就往外走,「我外面等你。」
丁立軍走後病房數錢的聲音更大了,梁楨花了十足耐心。
「點清了嗎?」
「點清了!」
「成!」她低頭從包裡掏出來一張紙,並一盒印泥,「打人是丁先生不對,但也算事出有因,得虧你們寬容以待,所以該盡的責任我們一分都不會少,但是責任歸責任,規矩歸規矩,既然你們拿了錢,事情到此就算解決了,後期如果再有其他問題,跟我們一概無關,所以能否請在這張協議上籤個字?」
馮菊丈夫看了眼旁邊的大哥,後者點點頭。
梁楨趕緊把印尼遞上,看著對方簽字蓋了拇指印才算完全放心。
「謝謝!」她將協議摺好裝進包裡,「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各位,如果馮菊之後跟你們聯絡,也麻煩告知一下,畢竟她拿的不是小數目,你們要是秘而不報,法律上可以當包庇罪來處理。」
這話一出,對方幾個嚇得臉色都變了,特別是馮菊的婆婆,老太太拍了下她的大兒子,用方言嚷嚷。
梁楨聽了個囫圇,大概意思是罵馮菊害人精,勾搭男人不說,還要連累家裡人。
梁楨趁熱打鐵,「馮菊的事我們肯定還會追究,但讓你們提供訊息也不是無償的,後期如果因為你們提供的資訊能把錢追回來,我們會按照百分之十的比例支付酬勞。」
一嚇一捧的,老太太像是在坐過山車,方言都要說不麻溜了。
最後是他大兒子出面,「梁小姐的意思我們懂了,馮菊那娘們兒其實跟我弟已經好久沒睡一起,有訊息肯定跟你們聯絡!」
至此,打人的事算是圓滿解決。
梁楨出了病房,丁立軍帶著豆豆站走廊上,她過去把協議拿出來給他。
「留著,以防以後有用!」
丁立軍大致看了眼,驚嘆:「行啊丫頭,你啥時候弄的這玩意兒?」
梁楨:「確定賠償金額之後我就準備好了。」也得虧她經常要帶客戶過戶辦各種手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