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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李總那邊說，他那邊的offer你不要了?&rdo;

柏知望噎了下，腹誹這公司間的八卦傳得未免太快吧，很快承認了。

秦間拔高了聲調：&ldo;你在想什麼?他們公司雖然體量不大，但是潛力跟薪資那都是數一數二的。&rdo;

換做以前，柏知望礙於秦舟的面子打個馬虎眼挨頓訓也就過去了，但現在他覺得總這麼下去真不是個事兒，他跟秦舟再有毅力那也沒法真的不管家裡，不然以後的日子還是會很累。

柏知望清了清嗓子：&ldo;科研院在業界也是數一數二的。&rdo;

秦間冷笑一聲。

柏知望說：&ldo;秦總，我理解您對我的顧慮，我也還有很多要努力的地方。但是您有沒有想過……小船和我到底在堅持什麼?

&ldo;今年五月份小船開過一場演講，去年四月份他寫過一本談修復的書，您該看看他聊起專業時笑得有多開心。這些在網上都能找到資料，我也做了剪下報，可以共享給您看。

&ldo;是，我們過的生活離您期待的還差得很遠，但我敢說我只有在這裡才是不可替代的，我去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打這種保票。

&ldo;那些佛像受了一千年的苦，不能到了我們手裡還要繼續受苦。我們想方設法就是想留住它們，讓後輩知道它經歷了什麼、在說些什麼。這對您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大事兒，但總得有人去幹吧?&rdo;

秦間愣了很久，沉默的間隙裡柏知望聽到電話那頭有打火機的聲音。

秦間點了一根煙，沉沉地吐了口煙圈，卻並沒對柏知望剛剛那番話做什麼評價。

&ldo;怪不得舟舟前幾天晚上突然給我發了那麼長一段話。&rdo;秦間嘆氣，&ldo;你們兩個，還真的是很像。&rdo;

柏知望倒不知道這事兒：&ldo;小船找過您?&rdo;

&ldo;嗯。&rdo;秦間無奈地笑了，&ldo;他說，不管我怎麼想，他都不可能跟你分開。因為這輩子他找不到第二個，比你更懂他、更愛他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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