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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頌卻突然問:「醫生,可以借我一下手機嗎?我手機摔壞了。」
「可以啊。」
電話很快被接通,謝玥一聽是岑頌的聲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切詢問:「你去哪了?怎麼上個廁所人就不見了?」
岑頌低聲:「對不起,謝姐。」
「你說你也真是的,我們都快急死了,再找不到人的話我們都要報警了。」謝玥使勁數落她。
岑頌嚥了咽嗓子,好半天才解釋:「我手機被偷了,還不小心摔傷了,有好心人直接把我送醫院了。」
「摔傷了?嚴不嚴重啊?你現在在醫院?」謝玥趕緊追問。
「不嚴重,就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你叫張欽哥幫我請個假吧。」
謝玥無奈地嘆了口氣:「行,我會和他說的。你晚上可以一個人回去嗎?我們來接你?」
岑頌婉拒:「我已經到家了。」
「那行,你自己注意點。」
掛了電話,岑頌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嗓子咽得生疼,胸口也像是被一面泥牆堵住。
曾經她認為安淑蘭不辨是非,僅僅為了自己最愛的兒子而不顧其他。
但事情真正發生在她身上,岑頌卻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死迴圈。
為了所愛之人,常常有不理智的時刻。
她本質上和安淑蘭是一類人。
第43章
「時醫生。」金髮碧眼的男人禮貌地向他頷首。
時韞裕和這個男人認識已久,在他未滿京都市一醫院的實習後,他躲到了美國。
也就是這個時候,時韞裕和他結識。
「布朗醫生。」時韞裕同樣有禮地問好。
布朗用惋惜的眼神看向他,再次委婉地提出請求:「真的不打算留在這裡?你很清楚,這裡的醫療資源都是頂尖的,你得到的遠遠比你在中國更多。」
「這個問題,您在五年前已經問過了。」時韞裕不卑不亢地回答。
「······」
看來依舊是委婉的拒絕。
布朗遺憾地搖了搖頭。
雖然無法成為同事,布朗依然欣賞這樣一位競爭對手。
他和舊友扯著風流□□,熟稔道:「你那位情妹妹呢?你現在還和她有聯絡嗎?」
時韞裕無奈,但也聽了這個稱呼這麼多年,索性不解釋,而是點了點頭。
「這可太好了!我以前就在想,若不是因為你那位情妹妹,你也許就留在這裡了。」
對於布朗的話,時韞裕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情妹妹」三個字跳動在舌尖,頗有些曖昧的味道。
時韞裕有些不自在,卻也覺得新鮮。
他總認為,人的一輩子有許多情感,例如親情、友情、愛情等。
親情是不可扭轉的,但他感受頗少;友情是最為堅固的,一生擁有幾個知己好友求之不得;唯獨愛情,是非必需品。
愛情易碎,假使能遇到一份忠貞不渝的愛情,倒是可貴,可萬一昔日的溫情化作歇斯底里的爭吵,便是得不償失。
他這一生都在為醫學患得患失、走走停停,很早就滅了此生娶妻的想法。
可岑頌不一樣。
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妹妹,她陪伴著他與外婆的小丫頭,是他格外珍重的存在。
因此在國外的無數個黑夜裡,他總是惦記著老太太和藹的叮囑以及小姑娘明媚的笑臉,在精疲力盡的每個時刻,總能想到她們。
時韞裕會極盡對她寵愛。
什麼時候變了呢?
是小姑娘長大了後紅著眼的表白還是不顧阻撓地跑來京都?
時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