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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後,他脫掉白大褂,發現手機上有了好幾條資訊,都是父母那邊讓他回老宅吃飯的資訊,無非就是給他介紹什麼「名門閨秀」。他輕輕垂眸,按黑了螢幕。
時韞裕只記得他在錦桉大學畢業後,曾在錦桉市第一人民醫院學習過兩個月,期間認識了岑頌和岑胤。
某一天,他因為院裡有事而回校一趟,後來回醫院時,剛好遙遙看見了岑頌,後者雖然才十四歲,但嘴甜乖巧,跟護士姐姐們打得火熱,大家都喜歡這個活潑嬌俏的小姑娘。
少女熱心無比,主動幫幾個嘴饞的小護士買雪糕,面頰被太陽醺得微紅,下一秒因為幾個人的談話氣得滿臉通紅。
「我靠,有什麼了不起的?那些教授是瘋了嗎?不就早上了幾年學嗎?至於一個個跟條哈巴狗一樣嗎?」
「那個時韞裕長得一副小白臉,他媽的拽給誰看啊?就他嚴謹,他這麼牛逼怎麼不得個諾貝爾啊?」
時韞裕記得,這是同他一起來的實習生,不過他曾經因為他們的臨床態度不佳而著重批評了幾句,沒想到這幾個人還是很不服氣。
「你們幾個說誰呢!」岑頌喊住他們,眼底的火呼之欲出。
「你誰啊?」他們轉過身,一看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略有緩和。
岑頌聽到「時韞裕」的名字就藏不住情緒,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你們出門沒刷牙嗎?嘴這麼髒!」
「艹,你他媽誰啊?」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脾氣一個比一個爆。
「九年義務教育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一群腦子比草履蟲還簡單的敗類!你們是用氨水漱的口嗎?一群尿嘧啶鹼基被安在dna上、胸腺嘧啶鹼基被安在rna的基因畸形兒童!」
岑頌噼裡啪啦罵完,看到對方臉都綠了,偏偏說不出話,顯然是氣壞了。
空氣似乎凝結了一秒,時韞裕繃著嘴角,想笑不敢笑:「······」
不知何時,來拿雪糕的小護士連忙過來,阻止這場戰爭:「各位,這我們院長的女兒,你們可別欺負她啊。」
幾人面色一僵,自認倒黴地走了。
時韞裕一時間怔愣在原地,覺得這種感覺很奇特。
從小父母告誡過他絕對不能說髒話,必須時刻保持良好的素養,但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稍微偏激的維護方式,他竟然也沒有那麼排斥。
他輕笑一聲,繞開走了。
後來他接到了美國頂尖醫學院的offer,按理說這是很好的事情,可他擔心的另有其他,外婆在錦桉一個人,他放心不下,還是想留在錦桉大學讀研讀博。
可是父母強硬地命令他去更好的醫學院,實習醫院的院長在勸他,教授也在勸他,就連外婆也在軟硬兼施地推開他。
萬般無奈之下,他遂了外婆的願,獨自前往美國。
那時候,醫學生內部競爭激烈,知識點密密麻麻,他忙得昏天黑地,很少有時間回錦桉。但幸好,外婆學會了使用智慧型手機,不僅可以給他發資訊,還可以和他影片。
博士畢業後,他終於回了錦桉市,見了以前的教授,也接受了岑院長請吃飯的建議,也見了那個印象裡的小姑娘,她已經二十歲了,可看他的眼神仍然羞澀又小心。
時韞裕也從外婆的口中得知,這個女孩會和哥哥抽大部分時間陪她,其中外婆學會使用智慧型手機,就是岑頌教的。
後來他回京都市第一人民醫院實習,不滿一年後又獨自逃往美國,偷偷回錦桉看望奶奶時,岑頌送了他一隻貓。
貓的眼睛很有靈性,像黑葡萄一樣黑圓透亮,讓他想起了岑頌。
「謝謝小頌。」時韞裕記得他在接到那隻貓,發自內容的笑容。
岑頌剛開始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