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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一個大壺,裝滿了酸梅汁,還帶著涼氣。
泡泡看著她,周洲一隻手還拿著個小扇子,揮著說:「沒毒,放心我家那祖宗又要使喚我了反正她也不喝,我先出去一趟。」
荊天月已經去補妝了,站得老遠,肩上扛著一把碎花遮陽傘,化妝師在哄著讓她配合點。
肖絨看得露出笑,泡泡坐在一邊給她倒了一杯酸梅汁,「你還真的這麼喜歡月神啊?」
肖絨:「怎麼了?」
泡泡推了推眼鏡,「我還以為你之前上節目是亂說的。」
她對自家藝人參加過什麼瞭如指掌,也知道公司很多訪談真假參半,也都騙騙粉絲。
「隊長是亂說的,我可不是。」
肖絨撇嘴,彷彿剛才露出的笑是泡泡看錯了。
這人不怎麼笑,在團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高冷麵癱,即便跳火辣一點的舞表情管理很到位,也不煞氣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本來就是那樣的。不過可能因為臺上臺下反差太大,導致每次粉絲都會特地去看她的表情。
但也挑不出錯,你怎麼能說人家是假笑呢,怎麼就是假笑了呢?
這個問題還在論壇裡撕了個你死我活。
在團參加的搞笑綜藝肖絨偶爾會被逗笑,動圖出圈,可能只有幾秒。
活像笑特別難似的。
還好n-o-i走的不是什麼甜美少女風。
「那不是很幸福嗎,第一次演戲就跟偶像一起。」
泡泡撐著下巴看著已經下一場戲開拍的荊天月,人工雨機打下來,荊天月演的凃錦撐著傘匆匆穿巷而過,從背影看就是個美人。
「長成那樣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她小聲地說。
肖絨:「就這種感覺。」
甚至羨慕那把傘,可以被她抓得那麼緊。
……
她提前進組待在一邊看了好多場戲,方崇梅偶爾叫她別坐那麼遠,肖絨就僵成了跟杆子,緊張兮兮地坐在鏡頭前看。
荊天月在拍電影後期她的戲份,基本都是很快過,一聲咔後表情馬上變。
「過幾天肖絨就正式開拍了,本來我是打算讓她直接拍後面的,但是走角色可能也要時間,乾脆你倆的劇情先補拍吧。」
方崇梅說,一邊的肖絨捏著劇本,下午下了場雨,室外的戲拍不了,這會東西還沒收,荊天月看肖絨邊上沒人坐,就坐了過來。
她過來的時候一陣香氣撲過來,肖絨都有點坐立不安。
「行啊,把臺詞背熟了就成,她背影比江格心好看不少,沒正臉的還要補麼?」
一邊的周洲抽了抽嘴角。
覺得這人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損江格心。
「背熟了。」
肖絨答,她低著頭,前幾天還烏黑的長髮剪了,剪得短短,露出耳朵,荊天月看她那顆芝麻大小的耳釘,艷紅色的,再看到對方半紅的耳朵,再往下,肖絨的劇本皺巴巴的,手指都在發抖。
她噗嗤笑出聲。
方崇梅還在讓人調回去看今天拍的,聽到這一聲笑看了過來。
「笑什麼,別欺負人家。」
荊天月擺了擺手,捱了過來,雙手交疊放在肖絨的肩上,下巴靠了過去,「人家哪有啊。」
她聲音本來就有點天生的低啞,這會混合著落在蓬上的雨聲,鈍鈍地砸進肖絨的耳朵裡,她覺得自己都快跳起來了。
只能咬著嘴唇。
荊天月哎了一聲,「你怕我?」
她問肖絨,肖絨搖頭,結果一搖頭,就貼上了荊天月的面板,她都快熟了。
荊天月看著對方火速漲紅的臉,心情很好,覺得自己的魅力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