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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倒沒說錯。不論是白家還是溫家,都是不怎麼摻和朝政的。因此太子娶不娶丞相嫡女,別的權臣可能要計算頗多,但她們兩家卻是什麼也不用想,總不至殃及她們這一個靠著祖蔭吃朝廷白飯的,一個給朝廷悶頭做苦力的。
白景夢也沒得反駁,便小聲感慨道:&ldo;你看連阮雲汐那樣既出身好又才貌雙全的女子,竟也決定不了自己的終身大事,這樣想來我家真是極好的,我爹肯定不會逼我嫁人。&rdo;
溫冬晚聞言彷彿靜止了一瞬,秀眉微微蹙起。
……她還沒想過家裡對她會有什麼安排。上次母親那樣說八成就是不贊同她追著顧問璋跑,父親又向來尊重母親的意見,二房倒是不能對她的婚事指手畫腳,族裡其他人又一向以利益為重,保不齊最後也是丟了她去聯姻。好在父親是族裡主事的,講話有分量,但他又最聽母親的話,母親是不同意的……
所以兜兜繞繞,最後還是母親那裡最為棘手。
溫冬晚心裡糾結得很,七想八想的,一時沒了頭緒。
沒多久,阮雲汐便見禮回來了,太子顧問珏竟也跟著過來偏殿,身後是華麗的儀仗隊,像是把正殿那裡的樂聲也一起捎來了,偏殿頓時也更熱鬧起來,
顧問珏穿著杏黃色的太子華服,外面罩著大紅的薄紗外衫,頭上戴著金鑲玉發冠。臉色仍是一如既往的紙白色,絲毫不因喜事臨門而活絡起來。
許是顧姓血脈裡存著高個的因子,即使多病消瘦,近乎單薄,個子卻仍是一點不矮。
顧問珏也是一雙丹鳳眼,但不似別人眼尾有些上挑,顯得張揚,而是有些微微下撇,一眼瞧去甚至算得上溫順。
這裡的人並不是都認識太子,可以說根本沒幾個人見過,畢竟太子久居深宮,也沒機會見這些個小姐。
有公公高聲通傳太子駕到,偏殿院子裡便霎時安靜了,一桌桌地都看向緩緩走來的人。
顧問珏不喜說話,只當自己是個擺設一般,阮雲汐也不是活潑的人,被這麼多雙眼睛望著,臉色更是冷淡。
還是他身邊的公公機靈,想是陪在太子身邊,這樣的情景早已處理的得心應手了。
公公清了清嗓,樂呵呵道:&ldo;各位小姐,我們太子爺這是特地陪著我們未來太子妃給大家敬酒來了,還請小姐們吃好喝好,莫要拘謹才是。&rdo;
顧問珏也很配合地坐上給阮雲汐留的主位,接過宮女遞來的酒,揚了揚杯子,一旁的阮雲汐便也跟著舉起了手裡的小杯。
眾人便會意地端起杯子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面子都要給足了。
溫冬晚與白景夢算是這些小姐裡地位高的,因此就坐在主位邊上,起身喝酒的時候與兩人就格外的近。
溫冬晚平日裡不怎麼沾酒,此時也只是以茶代酒,杯子裡裝著黃澄澄的上好新茶,她飲了一口,又見顧問珏和阮雲汐也相繼喝了。
顧問珏放下酒杯,示意眾人坐下,溫冬晚便好巧不巧地瞧見他杯子裡也是如自己一般黃澄澄的液體,而不是透明清澈的酒水。
溫冬晚忍不住露出一個笑,顧問珏見她邊笑邊看著自己的杯子,便又舉杯一飲而盡,竟也對她笑了笑,臉色鬆了許多。
果然還是如以前一樣不能沾酒。溫冬晚默默地想著,忍不住嘆息他這羸弱多病的體質。
太子是不能飲酒的,只是他這沾酒即暈的毛病知道的人很少。畢竟是一國儲君,沒道理身體有點毛病還要傳得天下皆知。平常若有要喝酒的場合,從小照看他的公公宮女自會提前偷龍轉鳳,不會疏忽。
而溫冬晚就是極少數知道這件事的人之一。至於她為什麼會知道,這就要追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