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頁(第1/2 頁)
裴燼冷笑一聲,轉了轉手腕,「呵,真是好笑,謀逆之人,卻反誣告旁人謀逆,裴濯,你這麼些年吃的飯,都變成了你腦子裡的水嗎?」
「裴燼,你別得意,你不過是仗著父皇偏心你,一路順風順水,你若身處我這個境地,未必能活的比我好。」裴濯氣的雙眼通紅,他明明有了詔書,他是新帝的,為何一切倏然變了,來的太快,他連新帝的美夢都還沒醒。
「可孤不是你,你一個私通子,有何資格與孤相提並論?」裴燼還當真不曉得裴濯是安王的兒子,方才聽著也挺詫異的,安王倒是有些手段。
「好,好的很,即便我活不成,我也要殺了巫濮空,西疆遲早要亂,你不會永遠得意。」
巫濮空一死,巫濮格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攻打西疆,殺害使臣,是兩國邦交的大忌。
裴濯便不信裴燼能看著西疆戰亂不管,戰場上刀劍無眼,裴燼總有大意的那一日,他會等著。
就在裴濯的匕首要深入時,裴燼卻無所謂的笑笑,「你不殺他,孤也是要殺了巫濮空,活捉巫濮格,你殺了也省事,省得髒了孤的手。」
「你想吞併巫濮國?」裴濯的匕首頓住了,眯了眯眼,「你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
裴燼扯了扯嘴角,「巫濮格的王位本就來路不正,孤只不過是懲惡揚善,讓巫濮國的王位回到它該到之人的手中去。」
「呸,巫濮國是巫濮人的,不是大豫的!」巫濮空在這時還不忘捍衛自個的國土。
「孤何時說了要巫濮國?」
「你這是何意?」就連裴濯也糊塗了,不要巫濮國,又要挑起戰亂,這是瘋了嗎?
裴燼睨了一眼巫濮空,似笑非笑道:「巫濮鳴有個兒子名喚巫濮嘉瑜,死在你的劍下,你莫不是忘了?」
第216章 求救
「你怎會知曉此事?」巫濮空心中一涼,這可是巫濮國極其私密之事,裴燼身為大豫人,為何會曉得。
「因為,」裴燼垂眸一笑,「巫濮嘉瑜被孤收為義子,巫濮國遲早也是孤的囊中之物,你與巫濮格,都該為巫濮鳴陪葬。」
「絕無可能,我親眼看著巫濮嘉瑜掉下懸崖,他不可能還活著。」巫濮空掙紮起來,巫濮嘉瑜的奶孃是他殺的,他親眼看著奶孃中劍之後掉落懸崖,當時巫濮嘉瑜不滿周歲,怎可能活得下來?
「可能與否,孤無需與你解釋,統統抓起來,押回大牢。」裴燼沒的閒心與他廢話,還得儘快回去給皎皎復命,免得她擔憂。
裴濯六神無主,沒兩下便被人卸下了手中的匕首,綁了起來。
正在此時,外邊傳來內侍唱和,「太后娘娘駕到!」
裴燼皺了皺眉,看來又走不成了,掃了一眼方定,讓方定先回去報信。
一屋子的人擠在一塊,都是皇親貴胄,外邊的賓客早也被遣散了,那些與敬王勾結之人,被押入刑部大牢,整個敬王府,既亂又靜,呈現一種詭異的氛圍。
太后走進來,瞧見這亂糟糟的,心中沉了沉,不善的掃了一眼裴燼,看來今日這事又敗了。
「母后怎的來了?」泰和帝對太后已仁至義盡,連禮也懶得行,除夕時他為了面子上過得去,解了太后禁足,太后也安定了一段日子,如今又摻和進了這件事,好似一切可以推翻他的事,太后都要插一腳,既然如此,當初何必還要生養他呢?
太后早已不見從前的肆意囂張,如今懂得收斂了,畢竟被禁足太久,是誰也曉得老實,她進門便嘆了口氣,「哀家老了,管不了這些事了,可安王好歹是你的兄長,也是先帝的兒子,你可否看在先帝的面子上,饒安王一命?」
若是從前,太后張口便是命令,如今也曉得委婉勸誡,搬出先帝來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