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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奎?呂舜在心地重複這個名字,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
“那麼我讓人施點壓力。”麥奎明顯不死心,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麥奎,我有客人。”蘇豔豔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逕自把注意力轉到呂舜身上,“呂舜,你過來這兒坐。”號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竟然親自為他倒了一杯安撫情緒的薰衣草茶。
呂舜大方的落座,喝著安定心神的薰衣草差,視線很難不瞟向那高大的男人,他真的覺得麥奎這個名字很耳熟。
在他打量對方的同時,他也被打量著,那雙異色瞳眸閃過一抹精光,深思掩藏不住。“呂舜?”麥奎實現直直望著他,眼睛微眯。“久仰大名。”
呂舜可以感覺的出來,這男人……似乎很不爽他。
這可有趣了,呂舜摸不透對方的底,但卻明顯感受到他散發出的強勢霸氣。初次見面,麥奎為何展現對他的敵意?還有,他跟蘇豔豔,到底是什麼關係?
“麥奎,我只想平靜過日子。”蘇豔豔語氣彷彿歷盡滄桑。“在義大利那段日子很快樂,很平靜,但是我想帶小蕗回家,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義大利?難道就是小蕗說的,她們離開後,在義大利過了一年平靜的生活?慢著,義大利,麥奎?
呂舜突然想起來他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了——中意混血兒,出生南義大利,他是富可敵國的黑手黨老大。
這樣的人物到臺灣來竟沒有引起軒然大波,實在太詭異了。不過,他可以理解這位“天生的黑手黨”如此低調的原因,因他還有另一個身份——蓮的男人。
想不到會在這時候、這個地點撞見蓮的那口子,這相遇太令人意外。
麥奎原本還想多說兩句,但在蘇豔豔那句“想平靜過日子”下,表情僵硬,硬生生的吞回。
“好吧,我尊重你,蘇姨,但是我不會就此罷手。”麥奎不再試圖勸她,率著一干手下走了,走之前,還多看了呂舜兩眼。
呂舜大方的迎視對方挑釁的目光,也讓帶著敵意的麥奎明白,他知道他是什麼人。
兩個男人暗中教勁的情況,全部落入蘇豔豔眼底。
她不動聲色地啜了口茶,待麥奎離開後,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像這樣平心靜氣的坐下來,面對面談話,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吧?媽。”
那一聲媽,喊得譏誚嘲諷。“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呢?”呂舜臉上是笑容,但是眼底沒有笑意,對蘇豔豔的敵意表露無遺。
他看著卸了妝的蘇豔豔,卸妝對這個女人來說,就如同要求戰士在戰場上卸下保護自身的盔甲,武器,從共同生活的那兩年,他清楚這個女人的習慣,她只在信任的人面前卸下假面具。
她是想借著頂了張素顏面對他的舉動,表示休戰嗎?
“今天發生的事,我無從辯解,是我的錯。”蘇豔豔捧著花茶,未上妝卻仍清豔的臉孔,在熱氣遮掩下顯得有點模糊。“原來也有我擺平不了的事情……我,真的老了。”
她苦笑,誰能料到談起戀愛像陣颶風的她,有一天會遇到甩不掉的男人,也有她處理不了的感情事,從小保護得仔細妥當的寶貝女兒,會因為她的看走眼,性命受到威脅。
呂舜挑了挑眉——他未開口責怪,她倒自動認錯了。
“阿舜,你跟你爸,真的很像,”蘇豔豔見他毫無保留的顯露出敵意、不滿、還有憎恨,她不生氣反而笑了。“看起來好欺負,然而一旦身邊的人被欺負了,一氣起來便什麼也不顧……我就是擔心他這一點,當年才離開他的。”
呂舜難掩震驚——現在是說這事情的時候?在多年後的現在,她就這麼雲淡風輕的提起當年她狠心離婚的原因?八年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