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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緻立馬就想到了剛才槲生拿出來的鞭子,那鞭子原來名叫血靈鞭。既然是鬼淵之主的東西,為何會被槲生拿走?難不成,槲生落入鬼淵之後,是這位鬼淵之主救了他?雖然從未聽說過鬼淵有過什麼主人,但能直接驅使魂魄,想必也只有鬼淵之主才能做到了吧。
槲生的眉眼陡然冷凝起來,他渾身忽然冒起了黑霧,看向白祁容的眼裡全是肅殺。他一字一頓地說,「別多管閒事,白祁容。」
纏住陸修、陸昭和宿清的小鬼被無形的氛圍嚇得渾身發抖,四下逃開了。
宿清第一時間奔到了昏迷的宿歌身邊,想要輸靈力讓他醒來。謝逸緻捉住了他的手,打斷了他的靈力輸送,道。
「他之前一直在血池中泡著,又被怨鬼所擾。邪咒文險些侵蝕他的魂魄,在未祛除之前,輸靈力只會讓他更痛苦。」
謝逸緻明顯地感覺到她捉著的這隻手在發抖,就聽到宿清帶著些茫然的聲音。「謝姑娘,我家公子他,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放心。」
陸昭殷勤地看著白祁容,仍是不死心,他從懷中掏出一隻紅色香囊,緊緊攥在手中。陸修見他激動的模樣,也沒有上前去攙扶一把,反倒是施施然地到了陸澤和止言面前。
陸澤和止言不像是他們三人一樣,是被小鬼纏住動彈不得,更像是被什麼可怕的存在禁錮住了身體,甚至於到了口不能言的地步。聽聞鬼淵一直以來有一位不出世的惡鬼王,他手下鬼將無數。
獻祭從鬼淵招惡鬼為己所用便是要與這位鬼王簽訂契約,鬼王則會降下一道分/身以確保惡鬼不傷獻祭之人。而眾多獻祭傳聞中,就曾有這樣從其分/身便可窺見其本來模樣的一則:鬼王性情暴戾,能手撕鬼將,抬手間制服百人,堪稱人間大惡。
陸修繞著二人轉了幾圈,實在是找不出什麼證據和破綻。他滿臉嫌棄去蹲下身去,那隻如老者的手剛剛碰了碰那骸骨,白骨就碎成了粉末。
「堂妹啊,真是過分呢。嫁到姜家來不願意給堂兄尋尋典籍,就連死了,都不讓堂兄摸摸屍骨呢。」臉上掛著標準的笑,陸修抓起一把骨灰,另一隻手運了靈力,將地上的粉末徹底吹散。
謝逸緻本不欲管陸家兄弟之間的事情,只要確保他們不逃走,待此間事了,讓前來處理的世家進行處刑便可。可陸澤竟然連亡者都不放過,雖然陸婉凝已經轉世,但骸骨自是交於父母收斂入土為安。
可她的一線牽剛剛出手,就被人攔了下來。
槲生前一刻還在和白祁容劍拔弩張,下一刻抬手間就打出了一道符文,正中陸澤的枯瘦的那隻手。那是一枚黑色的符文,在宿家這樣的環境裡簡直如魚得水,沒入陸澤手中就撕裂面板長出了寸寸荊棘,勒入陸澤的面板,沾了血液後則變得更加難以掙脫。
「血靈鞭交給你,我不放心。」槲生化出那條血紅的鞭子,纏繞在手上。蒼白的手,妖異的紅,竟也有幾分病態的美。「你應該知道,我們誰都不會徹底信誰,既然如此,我寧願自己承擔後果。」
「你自己做不到的。」
「三百年前,我不是做到了嗎?」槲生眉眼間全是放肆,像是對自己很有自信。他指腹摩挲著鞭身,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就算能,也不過一瞬罷了。本君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下一個槲生送上門來。」
「那是你的事情,而我呢,決定就把這鞭子贈給故人。」
說話間他手中的鞭子已經化作一根紅繩,繩扣處綴著一顆烏黑的珠子。他頗為囂張地在白祁容面前,將它扣上了自己的手腕,然後一拉,謝逸緻的手腕也隨之一動。
「如何?可滿意?」
白祁容看著好像很是自得的槲生和略有些迷茫的謝逸緻,笑出了聲。「既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