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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緻知道他的脾性,倒也沒苛求他開口。
「在下謝逸緻,這位是槲生。」
孟澤在心中默默搜尋了一番,並沒有在熟知的仙門人物裡找到這兩個名字。兩位前輩的靈息難以察覺,怕是修為高出他許多,這種人物若是能招攬到門下,於世家於百姓都是好事。
「兩位前輩不知此後有何打算?」孟澤心裡的算盤打的極好,若是能將這二人留下。宿歌定會感激他,他已經被公子送給了宿歌,若是能得到宿歌的青睞,於他百利而無一害。
孟澤看向謝逸緻,他隱約能覺察到,兩位前輩裡,是由這位女修做主導的。
謝逸緻倒是不懂孟澤心中這些彎彎繞,她本來就沒有滯留此地的想法。若是可以,她更想回燕雲寒去,看看當年八彌之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偌大的謝家一朝倒塌。相信槲生也是一樣的想法,當年八彌之亂,虛衍首當其衝。那日聽槲生言論,想必是已經重建,槲生應當也是要回去看看的。
「我二人在中州城尚有些事情要處理,待處理完,便是要去雲遊了。若是有緣,自會再會的。」
眼看兩位前輩沒有留下來的心思,孟澤也不會強逼與人,也只好歇了心思。
「對了,宿清,明日讓宿歌來宿家祠堂一趟吧。」
這些時日中州城的怨氣血氣一掃而空,其餘怨鬼都漸漸散了怨氣往生,只一個宿斂玉被宿家祠堂鎖在此處,不得往生。謝逸緻和槲生有心讓他擺脫祠堂的束縛,可祠堂不比其他地方。祠堂供奉著的是宿家的列祖列宗,他們二人身為外人,怎能擅自闖入,便想著請了宿歌前來。一是為了開祠堂方便行事,二是想讓宿歌能為宿斂玉立個牌位。
宿清應聲,和孟澤壓著那四人向城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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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宿歌帶著宿清孟澤以及孟公子留下的四個人回到了宿家族地裡。槲生等在門口,見宿歌回來,就搶上前去。
「既然回來了,直接去祠堂吧。能準備的我和無趣都儘量準備好了。宿斂玉那小子快等不及了,現下時辰正好,開祠堂吧。」
宿歌沒像之前一樣嗆聲,說到底槲生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一開始他還誤以為他是害他宿家的兇手。人家不計前嫌,不止把他救了出來,還將殺害他父母的元兇抓了過來交由他們處置,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了。他或許還不太懂世家之間你來我往的潛規則,也並不太能擔當得起一個家族,可他不傻,誰是誰非還算分的清楚。
「好。」
槲生聞言便轉身走在了最前面,白色的髮帶被微風吹起,飄飄欲飛。少年伸了個懶腰,將雙手枕在腦後,全然一幅瀟灑的做派。
眾人遠遠地望見祠堂外有一道人影,離得近了,才看的全貌。
那是一個姑娘。
藍色的衣衫,腰間是枚鶴紋銀香囊,掌中握著一管罕見的墨色的竹笛。眉目如畫,瞧過來的一眼裡像是撒了星光,清冷之姿,恍若神仙妃子。
都不用說從未見過謝逸緻的孟家幾人,便是宿歌宿清孟澤這種見過的人,呼吸都不由得一窒,怕驚了這美人。
槲生似是毫無所覺地走了過去,不知如此,他還頗為凌厲地瞪了眾人一眼。眾人不明所以,孟澤倒是隱隱約約想到些什麼,不過此時也選擇了緘默不語。
宿歌獨臂,一個人難以開鎖。宿清本想上前幫忙,畢竟自家公子如今是中州城的主人,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
「宿清,開祠堂。」
宿清向來維護他,宿歌如何不知。見他糾結的樣子便知他肯定在想如何讓他保有宿家的威風。可宿家已經不在了,他宿歌如今是要從頭開始,是要在列祖列宗面前重新開始。何必在意那麼多,倘若在場有人因他獨臂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