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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盡皆湮滅在這個笑裡:&ldo;陛下的心意本宮心領了……&rdo;東面是皇陵的方向,那裡有著翠綠的群山五彩的鳥兒,還有潺潺的溪流琤琤流過,嘴角的微笑如煙霧般消散,聲音輕的像風:&ldo;只是,陛下同懿德皇后情深若海……本宮何必去打擾他們?&rdo;
待汪福全走後,她又取出那道聖旨靜靜的看了許久,垂著眼睛將其擲進身旁的火爐。
你生前既不願予我為妻,我死後又何必與你同穴。
後承慶二十五年,太皇妃安瑾瑜卒,遵其遺願葬入妃園寢。
歷朝歷代但凡先帝新喪,有正經繼承人的(皇太子皇太孫),都是先繼位主持大局,待國喪期過再另擇吉日舉行登基大典。
玄瀾的情況要不一樣一點,他是太孫,頭頂上的太子老爹還沒入葬,當初在邊關出事後他和祈舜就千里奔襲回京,而京城的局勢一直沒有定下來,無子嗣守靈,無妻女焚香,一國太子若是死後是這個下場那未免也太悽慘了。他和祈舜略一思索便吩咐下去,在他們離開後太子的棺槨便移到了西北第一寺昭雲寺。
每日一場往生一場蓮華,時刻受梵音護魂,亦有佛門至寶舍利子鎮屍。
玄瀾即位後才發出聖旨:追封昭明太子為昭明帝,將其從邊關迎回,以帝禮葬入皇陵。
他寧願拖上幾天的道理就在這裡,只待他即位,昭明太子就能夠以帝禮葬入皇陵,獨享一個帝墓,而非是帝墓之下的副墓室。
跟著原昭明太子回來的還有他那個犯上作亂的兄長,段玄河。
段玄河弒父的事情是不太能夠往外說的,這種事東宮的幾個心腹知道就好了,沒有讓天下人笑話的道理。況且這裡面還牽扯到了勾結外敵,這是有損皇室聲譽的事,那就更加不能往外說了。
如此玄瀾很是有些頭痛,一般的罪名罰不了什麼,罰的了什麼的罪名又不能往外說。
殺不能殺,但看到他這麼好好的活著,他怎麼都出不了這口氣,就怕自己什麼時候一個咬牙就把人給弄死了。
待得見到他這個哥哥,他一身素白的麻衣,清瘦了很多,正在父親的靈位前燒著什麼,走進了才能發現,那竟是一頁頁撕下來,手抄好的蓮華經。
&ldo;你讓我去給父親守皇陵吧。&rdo;段玄河說,眉目平靜,修長溫潤,沒有一絲戾氣。
&ldo;好。&rdo;玄瀾想了想便答應了。
第二日便傳出昭明太子自請守皇陵的訊息,帝感佩其心特封其為東陵王。
這一年臘月二十七玄瀾的生辰,祈舜根本顧不上準備什麼了,這兩個月兩人都忙的昏天黑地,只祈舜還記得他生辰到了,親自下廚給玄瀾燒了一碗麵,端去麒麟殿給他吃了。
這一年的除夕也過得比較壓抑,因為還在國喪期內,京城的百姓也不敢大肆慶祝,皇宮裡更是隻所有皇室子弟吃了一頓家宴,連掛著的素白燈籠都沒有摘下來。
這一年的冬天顯得特別的漫長,先帝新喪,朝堂裡頭就不清靜,臨時組出來的中書省必須要他舉行了登基大典之後才能散掉,此前別說顧命大臣,祈舜這個攝政王都派不上什麼用場。後宮裡張氏身為太子妃,理所應當成了最新的太后,安貴妃則被奉為太皇妃。
所有人都在熬,把這個冬天熬過去,熬到新帝登基大典,一切就會順利很多。
終於在二月初的時候隆平帝和昭明太子追封的昭明帝都順利出葬,國喪期一過,就好像春天到了,整個京城都彷彿被壓抑狠了之後反彈出勃勃的生機。
二月十八,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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