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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讓她傻傻地坐在這裡空等待,也是他報復她的手段之一?
水藍自嘲一笑,雙手捧住白瓷茶杯,輕啜了一小口甘甜的熱茶後,刷地一聲,拉門開了,聲音顯得果斷而有力,就如同當初他緊緊拉住她手時所帶給她的震撼感。
也就是說,進來的不是服務生。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水藍將茶杯擱下,再緩緩起身,綻笑的唇角猶帶一絲僵硬。
殷赤風扯唇,優雅又不失瀟灑地落坐,接著,服務生來到,他隨意點了份套餐後,即對坐下來的水藍挑眉。
“怎麼?等得不耐煩了?”
“我的時間一向很充裕,多等半個鐘頭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怎麼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挖苦的味道?”
“你想多了!”
殷赤風微哂,“好吧!就算是我想多了,不過,我喜歡你的準時。”
水藍唇角一抽,低頭不語。
這時候,餐點正好送上,讓水藍有絲呼吸的空間。
“赤風,其實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水藍先是深吸了口氣,才抬眼迎向唇角掛著玩味的他。
“說吧!”他態度輕蔑。
成水藍,是你有愧於他,所以你沒資格說他什麼。水藍不停地告訴自己。
“雖然我還沒有問出祖父究竟對你們殷氏集團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但祖父有答應我會慎重考慮的。”她實話實說。
“就這樣?”這樣有說等於沒說嘛!
“你不要誤會,我祖父的說法就是代表他願意退讓一步。”一陣哆嗦無預警地從腳底往上竄,水藍連忙解釋,因為她十分清楚這股情不自禁的顫慄,全是因他而起。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令祖父對我們殷氏手下留情?”
他這番話無疑是狠狠甩了水藍一巴掌。
“我對我的用詞不當向你道歉。”嬌柔嗓音甚是無力。
“到目前為止,我對你這句話最為滿意。”
水藍硬是忍住心臟強烈收縮的痛楚,勉強說道:“我從不奢望我們兩家會有和平共處的一天,但我卻由衷期盼我們兩家能夠停止這種爭名奪利的……”
“水藍,你是不是弄錯一件事?”殷赤風眯眼低嗤。
“我弄錯什麼事了?”她惶惑。
“成天想找對手鬥得你死我活的,不是別人,正是令祖父,所以你的由衷期盼,應該是要說給成兢聽才對。”
“我會的,我一定會請求祖父別再針對你們殷氏。”
殷赤風極突兀地噗哧一笑。
“我又說錯什麼了?”
“這幾年來老是栽在殷氏集團手裡的,好像是你們普勒財團,所以你的說法讓我不得不替你感到羞愧。”
活像被打了記悶棍,剎那間,她只覺得頭暈目眩,幸虧她是坐著,也幸虧她手上沒有拿刀叉,否則她若在他面前失態,肯定又會被他嘲笑。
“糟糕!我又忘記你身子骨不好,稍微激動一下就負荷不了,水藍,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馬上送你就醫?”殷赤風微露緊張地來到她身側,像是準備隨時接住倒下來的她。
她想,她真的沒救了,即便他是裝腔作態,卻依然能夠帶給她絲絲的慰藉。
“我要是病了,你真的會開心我嗎?”她偏過雪白臉蛋,不自覺問出。
然後,就見他漾著戲謔的眸心似乎閃掠過什麼,但太快了,她根本來不及捕捉就消逝。
“當然。”見她還有精神研究他,他懶懶一笑,坐回椅子上。
“那我們還可以是……”她貪心的追問。
“水藍,你的問題還真多,趕快吃,等我把你餵飽後,就該輪到你餵我了。”殷赤風努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