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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元人民幣了。

我心頭狂跳，再往箱子裡一看‐‐錢，全是錢，一沓子一沓子的！

錢上全裹著塑膠布，我抓過一沓剝開瞧瞧，左側畫著一個白鬍子老頭，上面寫著&ldo;伍圓&rdo;和&ldo;中央銀行&rdo;，幾個字是倒著寫的，錢上還有一個紅印章和yj387299的編號，編號有兩個，數字相同，分別印在錢幣一左一右對稱的位置。

這是……民國的紙幣！？

把這沓子錢放下，我伸手又拿出幾捆，發現滿滿半箱子居然都是民國的錢幣，他們大都不是連號的，很舊，有的甚至殘破了邊角，有壹角的，有壹圓的，有貳拾圓的，等等等等。

我咽咽吐沫，對著天花板吐出一口氣。

咚咚咚，有人敲門。

我下意思地拿地攤蓋住箱子：&ldo;……誰？&rdo;

是袁雅珍的聲音：&ldo;小靖，我帶小龍去他爺爺奶奶家了。&rdo;

&ldo;哦，那姐你慢點，路上注意安全。&rdo;

&ldo;嗯。&rdo;

等一大一小的腳步聲消失在院內，保險起見，我得先把箱子藏起來。床下高度不夠，沒辦法放進去，我就將大衣櫃騰出一塊地方，抱著箱子塞進去，然後，把幾根很有分量的金條裝進兜口，穿衣服出門，奔去了離牛街不遠的菜百黃金第一家。

今天是休息日，商場人很多。

我走去了一個賣黃金的櫃檯，&ldo;麻煩問下，咱們這邊有收黃金的嗎？&rdo;

導購小姐看看我，伸手一指斜對面：&ldo;你去那兒問問。&rdo;

&ldo;好，多謝。&rdo;

她手指的是個類似收銀臺的地方，桌子上擺了幾個我叫不出名字的工具裝置，還有不少舊戒指和舊項鍊。我走過去，對著那個正拿高熱度裝置燙戒指的中年人道：&ldo;請問，咱們菜百收黃金不？多少錢一克？&rdo;他旁邊還站了個中年女子，應該是戒指的主人。

那工作人員頭也不抬：&ldo;……一百九。&rdo;

一百九嗎？這個價格不算低了，於是，我左右看了看，把一根金條拿出來放到桌上，&ldo;那您幫我看看這值多少錢？&rdo;

工作人員把手裡的工具一停，看看桌子，微微愣了下：&ldo;金條？哦，你選好首飾了，多少克的？&rdo;

我眨眨眼：&ldo;什麼意思？&rdo;

一旁的中年婦女好心道：&ldo;菜百隻是以舊換新，也就是說，加點錢換首飾可以，但換不了錢。&rdo;

汗，還有這麼一說吶？我說價錢怎麼這麼高呢！

我家比較窮，很少買過黃金製品，所以對菜百的流程不太瞭解。

走出菜百商場，我尋思其他賣黃金的地方也應該是差不多的規矩，想了想，就問了一個十字路口存車處的大姐找到了附近的典當行。許是快下班了，典當行的兩個工作人員已從後面的櫃檯走出來，拿著笤帚在掃地。

&ldo;勞駕問一句。&rdo;我道：&ldo;黃金多少克收？&rdo;

那五十歲出頭的男人看向我：&ldo;……具體要看首飾，大概一百五六吧。&rdo;果然，典當行的收購價比市場均價低不少。

我不等錢用，也沒急著賣掉，又轉了周圍幾家典當行後，回了牛街大院。

他們給的價格都差不多，一百五到一百六之間，但我總感覺太少，不想廉價賣了，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