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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種深情款款的委屈感,文榆安瞬間從內心深處升起一種負罪感。
他怎麼又欺負人了,太不應該了。
左思右想文榆安只想到了一種可能,「裴教授,你不會是一個人住害怕吧?」
不然裴陸為什麼不讓他搬走,文榆安只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否則怎麼都不計較強吻的事,按理說強吻應該是最大的事。
文榆安留意到裴陸的臉色變了又變,沉默了片刻道:「對,我就是害怕。」
「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裴陸的委屈感又上來了,文榆安一瞬間有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的既視感。
怎麼像是他給裴陸找了個正當理由?
「那好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再拒絕就有點不懂事了。
仰仗裴陸的地方那麼多,他這個有求於人的人總不至於打金主爸爸的臉。
裴陸鬆了口氣彷彿放下了一個心事。
「想吃什麼?」
文榆安心情經歷大起大落沒什麼食慾,「都可以。」
「我新學的小籠包,要不要嘗嘗?」
「好啊!」
裴陸走去廚房忙乎做飯,文榆安在客廳站了一會兒忍不住湊過去問:「咱們兩個算不算沒事了?」
裴陸抬眸,和麵的手蹭了一下眼尾,眼尾染上了白色的麵粉。
「你覺得還有什麼事?」
文榆安還是不放心的問:「就是我親你的事,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兩個人還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文榆安不希望彼此之間存在隔閡。
裴陸再次抬眸,嘴角彎了彎說:「你想說什麼?」
文榆安自覺有些尷尬,人家都不在意他又何必自己找不痛快。
「沒……沒事,我就是瞎問你不用理我。」
裴陸依然在看著他,文榆安有些心虛又開始胡言亂語給自己找補。
「其實,都不是初吻沒什麼好在意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沒什麼好在意的。」
被裴陸注視著,文榆安笑得不自然。
裴陸很快低頭繼續和麵,「我是初吻,你不是嗎?」
看似無關緊要的話語卻觸及了文榆安的隱私,「我當然不是了。」
曾經他說自己沒有處過物件就被人嘲笑了好久,同樣在裴陸這,他也不能成為被嘲笑的物件。
裴陸沒有再聊這個話題,文榆安也識趣的閉了嘴。
廚房裡的活他幫不上忙,於是回到臥室忙工作。
期間文暉發了一條訊息過來,不是長語音而是文字,說是要約文榆安一起吃飯。
文榆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鴻門宴他才不會去。
以他對文暉的瞭解,知道他喜歡男人這個事一定會覺得自己丟臉了,然後努力給他介紹女朋友試圖將他掰直。
文榆安是不會給文暉這個機會的,讓他慢慢內耗去吧!
沒有再理文暉,關益陽的訊息進來了。
他先是問文榆安有沒有起床,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又問什麼時候搬家。
已經答應裴陸不搬了,就跟關益陽實話實說,但他沒有說裴陸害怕的事。
那是裴陸的隱私,他不能隨便和別人說。
關益陽又說裴陸加他微信的事,加上微信都是在問做飯的事,搞得關益陽都要懷疑加錯人了。
文榆安覺得裴陸為了學習廚藝還真是瘋子,禍害他的胃不說,現在還在拜師學藝了。
你丫的到底喜歡什麼天仙,能卑微到如此地步。
就為了給喜歡的人做口吃的,不惜屈尊降貴的拜師學藝。
文榆安在房間裡大概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