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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晴樹誠實說道:「我不知道這多可怕,我只看到你受傷了。」
一句擊中。
而到第二天,遊晴樹終於產生了後怕。
他上飛機前看到了新聞對昨天這件事情的報導。
他看到了橫躺在地上的屍體照片,新聞上甚至還有屍體傷口的特寫,報導稱兇手至今還未落網,警方發布了懸賞通緝。
遊晴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經歷了多麼可怕的事情。
原來他昨天是差點就沒命了。
邵森送他上飛機,遊晴樹卻一直在想昨天自那車撞進來之後發生了哪些事情。
他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情所以那時候懵了不知道作何反應。可邵森,無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都在那時候選擇用身體護住了自己。
遊晴樹坐在邵森安排的候機室裡,一直在發呆。
邵森察覺到了遊晴樹的走神,問他:「怎麼了?」
遊晴樹看向邵森,他好像終於開始察覺出來了邵森對待自己的照顧幫助是特殊的——只是他不敢妄猜,畢竟這樣的假設堪稱瘋狂。
遊晴樹道:「……就是想起來,我還沒向你道謝,謝謝你邀請我來紐約,照顧了我,昨天……還保護了我……」
邵森無比自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你沒事就好。」
可這時邵森的眼神又很正經,看向遊晴樹的時候就像普通的長輩看待晚輩,是純粹的關心。
遊晴樹便想,可能是自己的錯覺,邵森對自己這麼好,他怎麼能懷疑邵森對自己是別有用心呢,真是太不應該了。
遊晴樹道:「……邵先生,等我這部戲結束後,我請你去日本玩吧。」
「嗯?」
自己在國內的目標太顯眼,可其他國家遊晴樹又不熟,能去的也就只有一個日本了:「我對日本稍微熟一些……我們最初不是在京都偶遇了嗎,我對京都挺熟的,如果你有空的話,等拍攝結束後,讓我請你去日本玩吧……」
邵森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好啊。」
這麼想來,邵森也覺得自己跟遊晴樹之間的緣分實在過於巧合,他們總是在各種各樣的地方巧遇。
在紐約,在京都,在杭州。
又從毫無交集的陌生人變成了如今能相視交談的朋友。
回想一開始面對自己總是禮貌疏遠的遊晴樹,就覺得遊晴樹能像現在這樣將心頭上的煩惱之事都告訴他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
開始登機了。
遊晴樹對邵森揮手道別。
邵森到底是有些不捨,如果遊晴樹能留在他身邊一直不走就好了。只可惜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距離,也沒有能解決的辦法,他目送著遊晴樹離去,心裡默想,只好下次再見了。
☆、第 30 章
前後歷時八個月,這部戲的拍攝終於結束。
而遊晴樹與公司的官司也幾乎是在同時迎來了二審。
二審比一審快多了,徐西落沒有讓遊晴樹失望,二審當庭出了結果,維持原判,並且被告不得再上述。
一審的時候遊自明沒有出庭,二審的時候遊晴樹跟遊自明都到了場。但出於雙方意願,並沒有進行公開審判。
遊晴樹看著徐西落在庭上與遊自明的辯護律師唇槍舌戰。
徐西落帶了一手好節奏,製造輿論的時候,他總是將重點往家庭父子的方向帶,控訴作為一名父親,遊自明對遊晴樹的所作所為堪稱虐待家暴。
但上訴的時候,他的重點明確,從頭至尾都沒有要提是為了要讓這對父子斷絕關係,而是作為一名藝人,遊晴樹與公司簽訂的合同實在存在太多霸王條款——並且簽訂的時候,遊晴樹不過尚是一個限制行為能力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