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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白瞥他一眼：&ldo;瞪我幹什麼，真的很久以前。&rdo;

&ldo;你記不記得咱高一新年聯歡會那次，天語自己躲在活動室哭。&rdo;

記得，他惹哭的。

顧奕沒應聲。

徐白白接著說：&ldo;就為這位小哥哥。&rdo;

顧奕一愣。

那個時候，著急翹掉晚會的他和著急往後臺跑的聞天語撞到一起。

他手裡的果汁灑了她一身。

兩個人不打不相識，他至今都記得聞天語吵架時氣勢洶洶的樣子。

結果在活動室看到她，卻是一個人抱著膝蓋在角落偷偷哭。

原本以為是個張牙舞爪的小老虎，沒想到是吵完架自己先哭的小貓咪。

&ldo;因為那天她弄丟了樊聲哥給她的生日賀卡。還是毛筆寫的。&rdo;

顧奕抬起的手一頓。

他還以為……她哭是因為他。

下一秒，他的手抬了一下，順勢打掉了她正往嘴裡塞的羊腿。

&ldo;……靠！你故意的吧！&rdo;

到嘴的肉沒了，徐白白怒了。

顧奕的手垂下來，手背貼著額頭，遮住眼睛。

心底裡的霧氣湧動，緩緩散去。

他甚至好心情地應了一句&ldo;嗯&rdo;。

那個時候那個女孩抖著濕淋淋的裙子，也是這樣吼的。

‐‐&ldo;你故意的吧！&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他看著少女靈動的雙眸，驀地笑開，&ldo;我是顧奕。&rdo;

徐白白拖著他吼：&ldo;你起來！回你自己那邊去！&rdo;

顧奕緩緩閉著眼睛，緩緩牽起唇角。

他躺著不動，聲音有些悶。

&ldo;換了個位置，還是很燻眼睛。&rdo;

徐白白扯著他衣服的手一頓，緩緩鬆開來。

結束的掌聲響起來。

她的聲音輕輕，不知道在說給誰聽。

&ldo;我的意思是，比那時候還要早。&rdo;

‐‐

葉梵聲剛洗完澡，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他看也沒看就開啟了房門。

顧奕直接順著邊就蹭進來，毫不客氣地走到一張床邊，大字型地趴了上去。

還發出一聲舒服地喟嘆。

葉梵聲手一頓，輕輕合上門，沒有關。

他坐回到自己床邊，抓著毛巾擦頭髮。

顧奕臉在被子裡拱了拱，轉到他這個方向來，定定地看著葉梵聲。

隔了會兒，突然喊他：&ldo;樊聲哥。&rdo;

葉梵聲停都沒停。

顧奕一瞬間有些憤怒又有些挫敗。

他倏地坐起來，撐著床沿，盯著對面一臉雲淡風輕的男人。

沉默了一陣，顧奕胸膛起伏著，調整呼吸。

&ldo;我喜歡她。&rdo;

說出這句話，顧奕死死地盯著葉梵聲，眼都不願多眨。

葉梵聲手裡的毛巾一頓，沒有應，接著更加快速地擦著。

顧奕等了他一會兒，沒有等到任何回應，徹底沉不住氣。

他猛地站起來，垂眸盯著葉梵聲，沉著嗓子重複：&ldo;我喜歡聞天語。&rdo;

葉梵聲手停了一瞬，將毛巾甩到床上，隔著有些凌亂的發梢，抬眸看他。

對上葉梵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