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他的擔憂很快就成為現實,週六預賽正式開始之後,殷顧很快就吃了虧,就在這種必定會輸的情況下,她似乎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竟然也讓那對手焦頭爛額———那對手費了很大的勁才取得勝利,而後直接虛脫倒地,被緊急抬下去救治。
等到江承淮上臺抱起殷顧時,才發現她的右臂軟軟地垂著,殷顧用完好的左臂摟著他的脖子,她笑了起來,懶洋洋伏在他的懷中:「淮哥,我盡全力了,所以輸了也不傷心,反而覺得前所未有的爽快,這就叫雖敗猶榮,對不對?」
其實這未必是她與別人的比賽,而是一場她與另一個自己的博弈,她心中焦躁,卻也不同別人傾訴,只用這種近乎於自虐的方式來發瘋,並從這種激烈的搏鬥中取得快樂。
江承淮在那一瞬間讀懂了她,內心卻悶悶地疼了一下,他叫了她一聲『囡囡』,低頭擦掉她額頭的汗水:「以後再不許這樣了。」
…
與此同時,薄行簡正在賽車一圈圈瘋狂飆車,和他少年時期的樣子一般無二,男人單手扶著方向盤,大墨鏡一戴,拽到要死,和他一起對著飆的是群富二代,年紀都不大,一開始各個耀武揚威的,誰都不放在眼裡,沒一會兒卻都偃旗息鼓,忙不迭下車求饒。
好幾輛車作弊別車的情況下,薄行簡直接撞了過去,兩敗俱傷,他的額頭不停淌血,卻還愜意的摘了墨鏡去拿煙,下車後手掌向前伸,將那贏來的稀有粉鑽接在手中,眯著眼仔細端祥,心裡想著這要是給殷顧鑲個戒指,她一定會喜歡,他心情愉悅,自然不再與那些人一般見識,棄車而去,大步往外走。
晉烯就在那場地外面觀摩,自從出院之後,他時不時就會咳嗽幾聲,面色在陽光下也更顯蒼白,金絲邊眼鏡鏡片上閃過細碎的光,晉烯笑道:「你知道嗎?阿顧剛剛才加巴西柔術比賽,她的打法太拼命,右手骨折了,你們兩個倒真是般配,在不同的領域盡職盡責地發瘋,彼此都有光明的未來。」
薄行簡聽出他語氣中帶著嘲諷,晉烯罵他,他不在意,但就是不能罵殷顧,於是薄行簡挑挑眉,隨手拿了紙巾按在頭頂的傷口上,也嘲諷回去:「怎麼,你最近被江承淮教訓得還不夠嗎?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公司一夜之間全部破產清算,你現在負債纍纍,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的事情?」
他說完後,內心自然是焦灼無比的,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聽完對方的匯報後,他才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在路邊坐下。
…
殷顧的傷勢並不重,左手腕雖然骨折了,但江承淮懂這個,只迅速地託著她的腕子向上一拽,就給她輕鬆地復了位,過程幾乎沒感受到疼痛。
她自己也不在乎這個,她對疼痛的耐受力很高,甚至有一些痛覺麻痺,她的內心安寧了些,魔音穿耳的症狀也稍好了些,那些叨叨叨地聲音被掩埋在心底,暫時壓制了起來,至少一段時間內不會破土而出———她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很快閉上眼睡了個過去,連日來的辛苦訓練耗費了她大量的精神,幾乎都沒怎麼休息過。
…
週一正常上班後,薄行簡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殷顧都沒有接聽,她現在又有些煩他,知道這人必定會在背後跟蹤她,她特地叫江承淮過來接她,一連三天都是如此,這天晚上狂風大作,她一個人睡不著,便想去一樓江承淮的書房找本書看。
棕色的木質房門後面,房間的空間很大,燈光昏暗,空氣裡散發著濃重的油墨氣息,江承淮並不在,伴隨著窗外呼呼地風聲,殷顧踢踏著拖鞋四處走動,她仰著腦袋向上看,目光掠過直通房頂的巨大紅木書架,和那一排排燙金地書籍封皮字型,眼花繚亂之際,終於選出一本中意地德文小說,於是順著梯子慢慢爬上去,將那書抽了出來。
她並沒有著急從梯子上下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