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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和工作的場所。
第二天,老來樂邀請三個人去遊覽當地名勝。華安安卻想立即投入工作。
於是,老來樂把他和費保定請進書房,開啟一個大木箱,向他介紹。“陳老爺這部書,暫定名《古今殘局總集》。分為四部,以‘天地玄黃’四個字命名。”
“《天部》,收集開局的起手式;《地部》,彙集中局攻防要領,各種騰挪、轉換、斷法和盤渡;《玄部》,收錄巧手、妙手、鬼手;《黃部》,都是死活、對殺和官子妙手。”
“陳老爺要把此書編纂成舉世無雙的棋藝經典。因此,對書中的每個殘局圖勢都要請五位不同的高手反覆斟酌,以最後一遍為準。我們並不苛求每位棋手樣樣精通,誰精於哪部,誰就校訂哪部。”
華安安讚歎道:“非常科學,非常咳咳咳,嗓子不舒服。不知想讓我從哪部書著手?”
老來樂說:“這不勉強您,您擅長什麼,就校訂什麼。”
華安安想了想,《天部》的起手式就是定式。這些古代定式只侷限於星定式,大部分已經被現代棋手淘汰,剩下的倚蓋定式和雙飛燕人們也不常用。著名的倒垂蓮,早就被扔進垃圾筐。校訂這個很乏味。《地部》都是中盤的攻防要領,他們喜歡斷,我喜歡瞄著斷,我研究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合他們的口味。《玄部》都是妙手、手筋之類,對於我太簡單。
他挑來揀去,說:“我還是校訂《黃部》比較拿手。”
老來樂從大木箱裡抱出一個黃綢包裹的小箱子,說:“《黃部》合計七百五十個殘局,都是從古今實戰棋局中精選出來的,已經校訂了一次,盼著您把其中的謬誤、漏招都找出來。”
小箱子揭開,裡面是一個白綢包和七八個黃布包。老來樂取出白綢包交給華安安,說:“這個包裡都是原題,一共七百五十頁,您不必全取出來,書櫃上有兩個空匣子,原題放一個匣子,您把校訂好的存另一個匣子。我把匣子鑰匙給您,平時您就鎖好。這些原題一頁一頁的,最怕被風颳跑。”
華安安接過白綢包,沉甸甸的。想到自己能做些有意義的事情,這一年時間也不算浪費,心裡很有成就感。
老來樂把小箱子又鎖進大木箱,一副鄭重其事、小心謹慎的樣子。可見,陳老爺對編書的事非常重視,老來樂絲毫不敢馬虎。
華安安把白綢包解開,看見原題都是印著黑白棋子的圖譜,暗自鬆了口氣。他最怕“平上去入”的文字譜,那樣,光擺上棋盤都要費半天工夫,還容易出錯。
老來樂給他取來兩個黃綢貼面的空匣子,又交給他兩把小巧精緻的鎖鑰。指著書案說:“文房四寶、紙張,應有盡有。如果紙張用完,我再派人去買。您和費爺費心思,我早晚派個小童過來伺候著,茶水和一日三餐都叫小童給你們送來,缺什麼您只管吭聲。”
華安安環顧一遍書房,窗前有一張桐漆書案,房子中間有一張紅花梨木八仙桌。八仙桌已經被費保定佔領,看來,自己的工作臺就是這張書案了。
他看費保定已經著手工作,就好奇地問:“費先生校訂的是哪部?”
老來樂說:“費爺校的是《玄部》。”
華安安從書架上取下棋具,正正規規擺在書案上,拿出第一道題,又半生不熟的給自己的硯臺裡磨好墨汁,這才把殘局復原到棋盤上,開始斟酌這道題。
老來樂守在一邊,看兩位棋手都投入工作中,便悄悄退出去,安排專門伺候棋手的小童過來端茶遞水。
華安安把原題審閱一遍,皺起了眉頭,嘴裡叼著一根毛筆搖來搖去。“這題怎麼這麼難?實戰對局,棋形散亂,到處都沒有定型,一點頭緒都沒有,平白無故就想殺掉一塊棋。這是誰的餿主意?”
他有點後悔,剛才選《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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