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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閉上虎目,想到時間和空間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但為何當空間是二度空間的立體時,時間卻以單線的一度空間而存在。是否真如愛因斯坦所言,時間只是空間這二度空間外的另一空間””第四度時間?
時間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這已在相對論中得以確立,速度愈大,時間使愈慢,在黑洞那類奇異的天體裡,當引力大得連光也迷不掉時,時間更將以人類不能理解的方式存在著,時間究竟是甚麼東西?
這宇宙的極限是光速,所以光速是個不變的常數,但假設能超越光速,時間是否會發生倒流的現象?
時間是否有開始和盡頭,“始終之外”時間又是以甚麼方式存在著?
飄雲的聲音傳入耳內道:“你以為時間旅行像騎摩托車那麼容易嗎?喜歡便可以由一點到另一點去?不!時間旅行並不是那樣,我能在這裡與你說話,讓你看見,每一秒鐘都消耗著你這時代最大核電廠所能在一年內產生的能量,時間旅行是最昂貴的玩意。”
凌渡宇猛地睜開雙目,不能置信地叫道:“甚麼?”
飄雲俯視著盤膝而坐的凌渡宇,澄藍的眼睛像兩潭深不可測的湖水,淡淡道:“只要從遙遠時空送過來的時空流能有絲毫減弱,我便會像空氣般消失在你眼前,時間旅行的兇險是難以想像的,就算以找那時代的水平再發展一萬年、十萬年,恐怕我們在對時間的瞭解上,仍是屬原始時代,我們時代所有的精力,都投進與時間的抗爭裡,人類成為時間的奴隸已太久遠了,久遠得連想也不願意去想。”她語氣雖是平淡,但心中卻激湯著無限的荒涼,隱現著人類與時間和命運抗爭的悲壯史詩。
思想的火花在凌渡宇的腦神經裡煙花般爆閃,自亙古以來,人都是在時間的約束內生存著,從來沒有一丁點兒改變,人類只能活在無可抗議的現在裡,我們喚那作“現實”,既不能重返過去,也無法翱翔於未來,征服時間是可思而不可即的幻想,只能存在於虛假的小說情節裡。
如果能改變過去,現在是否仍能存在?是否真知飄雲所說,時間像一隻橡膠球,無論怎樣變化,很快便能回覆原狀?凌渡宇面對著的是古往今來,所有人都面對過的問題,但卻沒有人能解決的問題。
飄雲來到凌渡宇身後,跪了下來,兩手由他肩頸處伸下,緊緊摟著他強壯的胸肌,玲瓏浮突的玉體緊貼著他的背部,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我喜歡摟著你,在我們那時代,已沒有人這麼做,生孩子全在體外進行,在我離開這世界前,多麼想一嘗愛情的滋味。”她的性格變化多端,一忽兒純真如不懂事的女孩,一忽兒憂鬱傷懷,但突然又會變成堅強狡猾的戰士。
這一次的摟抱,比之上次威脅他交出記事冊的死亡擁抱,直有天壤之別。
凌渡宇被另一種對神秘宇宙的茫不可測而生出無限感慨的情緒填滿了心神,並沒有細嚼她的話兒,只是不自覺地將她一對玉手握在手裹道:“你還沒有解答為何不能回到高布死前的時間那問題。”
飄雲將櫻唇湊在他耳旁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整個時代的能力只能支援一個能量體在遙遠的過去中活動,所以只有在高布死後,才能將我送來,而地點則是高布的別墅,因為高布的別墅有著時空流能的烙印,就像時間大海上一個浮標,指示我抵達的地點。”
凌渡宇皺眉道:“那為何不送你到比你那時代更先進的將來,那不是可以輕而易舉得到更先進的知識嗎?”
飄雲道:“時間並不是一條直路,而是像千百萬個縱橫交錯的蜘蛛網織在一個奇異的空間裡,我們曾將兩個人送往將來,但他們都像空氣般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時間能將任何試圖改變她的東西無情地吞噬。”
凌渡宇呆道:“那你又如何?完成了任務後,你是否能重返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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