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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微博停留在上次，微信也停留在上次掐掉的語音。

那天之後，柯皚又獨自溜到電影院看了一遍《法海愛》，對整個的劇情充分揣摩了一番。

雖然是以補習展開，但是片中兩個主人公是參加了同一個校內補習班，不是像自己和沈容度這種補習。

相愛的過程也很狗血，分開時又很虐心，還不小心把柯皚虐哭了，致使一個大男生坐在黑漆漆的影院裡偷偷拿紙巾抹眼淚。

分開後又重逢的劇情就又是另一碼事了。

就單單這個展開就和柯皚沒有半毛錢關係，也不知道他當時為何那麼激動。

現在看著兩人戛然而止的對話，柯皚自己都覺得尷尬。

自己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啊

眼看時間快要接近十二點，柯皚媽媽打來電話催他回家，再不想面對不齒於他出櫃的親戚，新年團團圓圓的儀式感還是必備的。

敲響家門前一刻，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來自&ldo;沈容度&rdo;。

柯皚心頭一怔，突然就手忙腳亂了起來，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地，眼睛倏地一下就亮了起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希冀已久的事情。

接通，柯皚沒開口。

&ldo;小蘑菇?&rdo;沈容度的聲音傳來，同時還有嘈雜的背景音。

但是柯皚好似過濾掉了無關緊要的部分，腦裡只有這聲小蘑菇。

眼神裡的光更閃耀了幾分，心跳也怦然加速。

柯皚遲遲沒有說話，沈容度那邊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ldo;是小蘑菇嗎?&rdo;

&ldo;啊?是我&rdo;柯皚找回一點神智，&ldo;學長有事嗎?&rdo;

沈容度那邊吵吵鬧鬧的，除了能聽到電視裡春晚常客的那句&ldo;我想死你們了&rdo;外，還有沈時茗和沈蓉蓉的聲音。

沈家今夜相當熱鬧。

沈時茗：&ldo;快說快說，度度別慫!&rdo;

沈蓉蓉：&ldo;哥哥放心飛，蓉蓉永相隨!&rdo;

沈容度十分無語地看了她倆一眼，收回目光，繼續和柯皚講話。

他說：&ldo;小蘑菇，我跟你說件事，我&rdo;

那邊頓時又傳來沈時茗和沈蓉蓉激動的啊啊啊啊聲，聒噪得柯皚把電話從耳旁拿開了一段距離。

又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沈容度才繼續說話。

&ldo;我說完後，希望你不要生氣。&rdo;沈容度面色緊張地瞟著。

&ldo;嗯你說&rdo;柯皚站在黑漆漆的樓道里，聲控燈被煙花聲吵得明瞭又滅，搞得柯皚的小心臟也一上一下的。

到底要說什麼啊

&ldo;我&rdo;沈容度突然深吸一口氣，一連串不帶喘氣地把自己的話說完了，&ldo;能不能給你唱一首《小蘋果》?&rdo;

然後沒給柯皚反應的機會，對著手機磕磕巴巴地唱了小半首《小蘋果》。

&ldo;你是我的小小呀小蘋果&rdo;

&ldo;怎麼愛愛你都不嫌多&rdo;

&ldo;艹我唱不下去了!&rdo;

背景音是沈時茗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的聲音。

&ldo;抱歉。&rdo;處刑時間結束，沈容度又恢復正常，一本正經解釋道，&ldo;剛剛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不好意思。&rdo;

柯皚如夢方醒，支支吾吾道：&ldo;哦，哦好沒事。&rdo;

&ldo;打擾你了。&rdo;沈容度擦了擦額角的汗，&ldo;新年快樂，柯皚。&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