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意靜妙用,禪王無體(第2/3 頁)
,良辰好景色,今霄酒醒何處。”
應天書院的是:
“秋風吹蝶舞,芳思交加,有華燈映月,笑蓋叢花,潮起潮落,暗湧流水到天涯。”|
無極書院和藏天書院,難分伯仲,應天書院的勉強應景,而雪林書院的那個選手不知腦袋裡想的啥,字寫的最多,但題也跑得最遠,惹得眾人在下面竊笑不已。
伏觴大開了眼界,他沒想到這個世間除了修真大道,還有這麼一片美好的天地。當然,他也就是這麼一想,真的讓他去學,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第三天的文試移到了藏天大講堂,一幅水墨畫懸掛於堂前,畫作的筆觸簡練到了極致,畫的就是月下一蒲團。
伏觴見眾人凝神靜思,有些不解,心想,這麼簡單的畫也拿出來示人?他沒學過丹青,可是若由他來畫,也差不到哪去。
問題是那幅畫有什麼可看的,一眼就能看得無比通透了,可那些精英還在看,一個個苦思冥想的樣子,好招人煩。
他正自思量間,忽聽焦冉說道:“當真是意靜神王,妙用無體,不著一字,卻盡得風流!聞兄,何處得來的佳作妙品?”
伏觴瞪大了眼睛,實在不明白這幅如三歲孩童塗抹的畫,如何稱之為佳作妙品。
聞殊微笑道:“年前,偶遇一山野閒散之人,想到這次研學之用,便討得此畫。”
隨後,他要求各院對此畫作詩,再各推選一首參與比評,各院領隊迴避。
場下一陣嗡嗡嚶嚶,大半天時間過去,各院才推選完畢。
應天書院的是“月彩散瑤碧,示君禪中境。”
雪林書院的是“生成在我不在天,何意中虛道性全。”
藏天書院的是“道流跡異人共驚,寄向畫中觀道情。”
無極書院的是“須臾世間皆自我,象形類物無不可。”
詩句皆用大體篆字書寫,分別掛於畫的兩側。
焦冉對自己書院推選出來的詩句不甚滿意,因為其意境只停留在畫的表面上。
海那赫就十分得意了,他哈哈大笑道:“好一句,生成在我不在天!性穎神徹,及通內典,心地更精,直於性情嘛!”
伏觴日前目睹過海那赫粗鄙的談吐,忽聽他拽出這般言詞,下巴驚掉了地上。
也只有海那赫這樣的性情才能做出這等自誇的事來。焦冉皺起了眉頭,軻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之色,聞殊則一如既往地笑容可掬。
待眾人對四幅詩句一一評論過後,聞殊院長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吩咐兩名藏天書院的學子展開,掛於畫的上側。
只見上書:空何妨色在,妙豈廢身存,寂滅本非寂,喧譁曾未喧,嗟嗟世上禪,不共智者論。
聞殊院長說道:“此字卷乃那位山人作畫後所題,我想諸位已看得明白,四首應景詩作已分高下,已無需我再評說。”
焦冉笑道:“如此看來,我們的詩是好,就是缺少點什麼,應天書院的,講禪卻未入禪,倒是無極書院的,切題應景,且禪意空明,這就高下立見了。”
軻支滿面春風,無極書院因沒開設理院,所以他一心想在文院的比試中拔得頭籌,好在弟子們不負所望,爭得了一回顏面。
他正自得意間,忽聽海那赫說道:“聞老哥,不對呀,你那位友人既然說‘嗟嗟世上禪,不共智者論’,那麼他的畫作出現在這裡豈不矛盾?”
聞殊院長笑呵呵地說道:“我自愚笨,只想文試所用,且我輩所學,永在途中。”
軻支笑道:“海兄,你是大智大慧之人,自然無需與我等坐論了。”
海那赫也不理會軻支的譏諷,說道:“以我說呢,眾人還寫什麼鳥字,作什麼鳥詩?只需畫一個蛋蛋即可交差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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