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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柳霜顏說的很認真,可手上的劍卻已經撤了回去。
“殺了我帶在身上,免得你日日牽腸?”左嵐說的很是愉悅,“那是不行的,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是你的。所以,你還是不要讓我死,一個弄不好,你自己死了,就真的是連我這副皮囊也看不見了。”
“你……”這位鼎鼎大名的無顏公子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要你了,你來你去也是沒有用的,”左嵐一個旋身就來到了柳霜顏的身邊,“我家小塵很美的,你來看看,我不收你錢。”說著就把柳霜顏從層層水霧中拉了出來。
姚滌塵從剛剛就覺得奇怪。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看似柳霜顏對左嵐異常嫌惡,可事實上又捨不得傷他分毫。現在看著左嵐牽著柳霜顏一步一步從濃霧裡走出來,竟然讓姚滌塵想起了一幕“儷人媒”,這兩人,竟然,像一對戀人!要不是姚滌塵早就知道左嵐不論對誰都是一臉的魅惑,也許,她真的會懷疑,這位長安權相有斷袖之癖。但是那個無顏公子,看起來,好像不那麼尋常。
“阿顏啊,從今之後你就負責照顧小塵就好了,她暫時就住在你這”傾樓醉“了。”
“什麼?”柳霜顏的眸子驀的睜大,“你說要我照顧她,還要她住在我這裡?”
左嵐有些無所謂的點頭,卻換來了柳霜顏有些尖銳的叫聲:“不,我不同意,憑什麼我要接受她,當初我只是說會照顧你,只是你而已。”
左嵐把她晶瑩剔透的手指放在柳霜顏的面前很緩慢的搖晃:“阿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照顧誰有很大的分別嗎?再說,你剛才的說辭有兩個很致命的漏洞,一者是,我左嵐家丁沒有上千也有幾百,照顧我的人多的是,不缺你一個;再者說,自從我們認識以來,好像都是我在照顧你,你,什麼時候照顧過我?你若說得上來,我就聽你三件事,如何?”
柳霜顏氣得俊臉煞白,卻又不肯就此服輸:“這麼說來,一直都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那我還是就此別過,免得左相您勞心勞力。”說罷轉身要走。
左嵐不急不緩,既不攔,也不趕,只是很平和的說道:“此門一去無歸路,從此天涯是路人。”說著就向濃霧最深處走去。
柳霜顏呆立半晌,終究還是回過了頭,卻在看見左嵐那道纖細的身影時嚇得魂飛魄散。他足尖點地,入箭如芒的掠過姚滌塵的身旁,一把撈起左嵐彷彿飄在半空中的身子,回到地上:“你瘋了,那是毒泉,你自己建的,你不知道?你跳下去別說活不了,連骨頭都不一定撈的上來。”柳霜顏的眼角眉梢盡是驚慌。
“呵呵,”左嵐把玩著柳霜顏漂亮的領口,說的如魔如咒,“所以說,阿顏你是鬥不過我的,你心裡有我。你不捨得離開我,不捨得我死。你舍不下我的。”說著還有些畏冷的往柳霜顏懷裡鑽了鑽,“阿顏,你記著,我要是死了,就是你害的。所以,你不可以不聽我的話,知道嗎?”
柳霜顏漂亮的眼瞳裡似有悲哀,是種很深沉的悲哀。因為有人懂得這種悲涼,卻執意附上枷鎖,讓他永生永世,不得解脫。他的眼光脈脈如流水般的溫情,好像有哀怨,好像有不甘,卻最終化為一聲嘆息:“你起來吧,我依你就是了。”
左嵐並沒有多做停留,他想做的事情做到了,他也就該走了,左嵐從來不和任何人深交。他翩躚的腳步不為任何人停。而今天他走得喜上眉梢。
柳霜顏並沒有理會姚滌塵,只是徑自進到了涼亭之中。姚滌塵初來是客,不敢喧賓奪主,只好硬著頭皮跟進了涼亭。但她也沒有說什麼,直覺告訴她,說什麼也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而不說什麼的時候,姚滌塵喜歡觀察,現在她正在觀察自斟自酌的柳霜顏。那個男人很好看,唇紅齒白,眉目如畫,果然不愧是左嵐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