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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
海雲一驚,道:“他用蒼蠅練武?”
冷朋道:“正是。我仔細檢視過那些蒼蠅的屍體,每隻都被鋒刃由頭至尾劈成兩半,成千累萬雙死蒼蠅,無一例外。”
海雲駭然道:“這是一種劍法麼?”
冷朋道:“他或許用的不是劍,或許是使用一柄極薄板銳的小刀……但無論用的什麼兵刃.要在短短時間內,將千萬只飛動的蒼蠅劈為兩半,據我所知,天下只有一個人做得到。”
海雲憶道:“是誰?”
冷朋道:“劍組詩狂杜老兒。”
海雲道:“他不是劍絕詩狂?”
冷朗道:“當然不是。但此人若也用劍,其劍法造詣絕不比杜老兒遜色,所以我說他是個‘難纏的高人’。”
海雲怔了怔,道:“老前輩看見他佩劍沒有?”
冷朋道:“沒有。他胸前只有一條兩端尖細,形如長梭的鐵棍,用煉子緊在脖子上,那東西不象刀也不象劍。”
海雲忽然興奮的道:“那株茅屋可能就是他的家,老前輩是否還記得那茅屋的位置?”
冷朋搖搖頭道:“我曾在茅屋附近守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從此沒有再見他回去過,可是,我總覺得地並未遠去,一定還在附近。”
海雲道:“老前輩放心去吧!咱們和他素昧平生,無怨無仇,即使他來了,晚輩以禮相待,對他客客氣氣,諒不致有什麼危險。”
冷朋沉吟了一下,道:“大凡身懷絕技的人,性情都有些古怪。我最遲午夜之前就可趕回來,這段時間內,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千萬要忍耐鎮定。”
海雲道:“晚輩遵命。”
第三十三章 和尚請客
冷朋望望天色,又道:“受火傷的人不能被日光曝曬,等一會兒,你可以砍些蘆草,搭一座涼棚,替他遮遮陽光,但切記不要移動他。”
海雲應道:“是的。”
冷朋又道:“你們乘來的那條船,我已經打發走了,這兒有包炒麵粉,是我向船家買的,足夠你一天食用,晚上我再帶些食物回來。”
冷朗外號“陰司秀才”,平日行事冷酷寡情,這時卻好象個嘮叨的老太婆,反覆叮嚀,一再囑咐,只差沒有親手替海雲安排一座拉屎的毛坑了。
等到冷朋離去,一輪紅日已湧出東山,海雲立即開始搭蓋涼棚。
他隨身軟刀被烈火焚燬,業已不堪使用,好在場邊遺有不少刀刃,而且都很鋒利。
一座簡陋的涼棚匆匆搭成,海雲又在空場上挖了個大坑,將數十具屍體全部掩埋……
這些工作做完,時已過午。沙洲上荒草妻妻,除了浪濤拍岸的輕啊外,只有死一股的寂寥;海雲向坑中填下最後一掬泥土,輕輕在草棚旁坐了下來。
陽光透過棚頂空隙,灑落在龍元慶赤裸的身子上,形若一朵朵金色的花瓣,一條條金色的斑紋。
光影浮動,花瓣象絲縷紗孔,斑紋像粼粼碧波——然而,在那枯焦潰爛,怵目驚心的肌膚襯托下,花瓣又成了一簇簇火焰,金色斑紋又成了一柄柄利刃。
日影由正而斜,漸漸,金色暗淡了,花瓣模糊了,火焰也熄滅了,涼棚下的兩個人,仍舊一動不動的躍坐著。
海雲雖然又疲又乏,卻沒有絲毫食慾,整整一天,只是呆呆坐在涼棚旁,呆呆望著龍元慶,不言不動,不飲不食。
龍元慶始終沒有睜開過眼睛,但胸部仍在輕微的起伏著,證時尚有呼吸,除此之外,使和死人沒有兩樣了。
不知何時紅日已經西沉,蘆草環繞的沙洲上,日落後難免有飛蟲出沒,海雲怕蚊蠅侵擾龍元慶潰爛的面板;便摘了二隻蘆葦,輕輕為他驅拂著。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見一陣“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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