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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晏玉這聲只是語氣詞,並無疑問的意思。
&ldo;他們感情很好。孟泛玉原想畢業之後,就向荊覓玉求婚。因此,也不排除,他們的愛情能夠跨越生死。&rdo;簡譽面若冰霜地說:&ldo;畢竟,孟泛玉和我們這種唯利是圖的人,還是有區別的。&rdo;
&ldo;我覺得,荊覓玉和我們,也是有區別的。&rdo;晏玉笑看簡譽,&ldo;好了,基本瞭解了。今天先這樣。&rdo;
晏玉關掉影片。
他和孟泛玉只是點頭之交,見面招呼完就走。兩人生活中的交集少之又少。
如今回想起來,晏玉才知道,他見過荊覓玉。
就在孟泛玉的葬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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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那場葬禮,是在一個雨天。
這雨連下三日,連綿不斷。
晏家本來派晏晁過去參禮,誰知晏晁趕赴一個畢業研討會,晏風華就推給晏玉了。
晏玉在葬禮的前一天,才收到這通知。他剛染金髮不久,蓄著一條小尾巴。
李和志惴惴不安,&ldo;小少爺,你這發色,出席葬禮不太合適吧。&rdo;
晏玉挑了挑小尾巴,望著李和志準備的那套黑西裝,想起從前孟泛玉的那張臉。
雖說沒交情,但也沒怨仇。
晏玉連夜染回了黑髮。
葬禮那天早上,晏風華嘆聲,&ldo;孟泛玉從小到大都是資優生。孟二老白髮送黑髮,真是可憐啊。&rdo;
李雙英端起湯,&ldo;天災人禍,英年早逝。有時候也是運氣的事。&rdo;
晏玉坐在長桌的尾端,沉默不語。
上午,李和志開車,送晏玉過去。
抵達追悼會場,晏玉接過傘,&ldo;李叔,你回去吧。&rdo;他轉身往草地走。
濛濛細雨,霧慘雲愁。
室外掛滿霜白小花,葬禮花圈一直擺到室內。親人們聲聲悲痛的哭泣,讓花草都衰殘不少。
離會場入口不遠,有一棵粗壯的槐樹。
樹下,兩個黑衣男推搡著一個女人。
看女人的腳步,似乎是想奔向會場入口。
一個黑衣男拽住她的手臂,往回拉。
晏玉挑起了眉。這女人十分囂張。一襲暗紅的連衣裙,頭上鬆鬆垮垮串著一片紅色髮飾。擺明就是來鬧場的。
女人被黑衣男的力道,扯得撞上了大槐樹,轉著圈將要跌倒,險險穩住身子後,她又直直再往會場沖。
兩個黑衣男一左一右架住她。
她發出鴞啼鬼嘯的喊叫,悽厲慘絕。
這時,孟家一位女長輩匆匆走向大槐樹。她沒了往常的端莊貴氣,氣急敗壞地指向女人,嘴上說著什麼。
女人還在尖叫。
好些賓客把視線挪過去。
兩個黑衣男趕緊把女人架到槐樹的背面。
女長輩轉身也躲了過去。
女人的聲音變得小了,還斷裂起來。
傘下的晏玉站在原地,看著女人的紅裙衣角在樹下揚起,又消失,再揚起。直至不見。
他緩緩地走過去。
聽見女長輩的聲音,&ldo;你這個死瘋子還有臉來?上回沒打死你,是你命大。這次我就讓泛玉瞧瞧,你這殺人兇手是怎麼慘死的?&rdo;
這話聽在晏玉耳中,竟比之前女人的尖叫還難聽。
女長輩保養得宜的手,抓著女人的頭髮,使勁地拔。高跟鞋的鞋跟不停地踢著女人的腿。
女人&ldo;嗚嗚&rdo;地叫,張大的口中,含著灰色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