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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錫廷看了看她，淡淡地說：&ldo;如果這是你的意願，我接受。&rdo;

辛恣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心底升騰起委屈和失落：&ldo;越錫廷，你是認真的？&rdo;

&ldo;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不是認真的？&rdo;越錫廷平靜地對視她的眼眸，輕聲道，&ldo;或者，我再問一句，你從頭到尾有沒有對我認真過？&rdo;

辛恣意愣住，深深吸了口氣，調整了情緒：&ldo;我的情況你還不瞭解？我父母一直不承認我們的關係，你要我怎麼辦呢？他們畢竟是我的親生父母，難道我為了你忤逆他們，和他們斷絕關係？&rdo;

&ldo;是你父母不承認，還是你不承認，你心裡有數。&rdo;越錫廷的目光銳利，第一次在檯面上揭穿了她，&ldo;很多事情我早就清楚，只是不說而已，你當真以為可以騙我一輩子？&rdo;

&ldo;越錫廷，你怎麼能這麼……&rdo;辛恣意欲言又止。

越錫廷鬆了松胸口的領帶，徑直走出去，和她擦身而過。

他又開車去了n市，一路上遇上今年冬季的第一場小雪，想起以前和曾好在公園裡堆雪人的情景，當時她穿著紅色的羽絨衣，帶著紅色的毛毛球帽子，簡直就是童話書裡的小紅帽，臉和手分明已經凍得不成樣子，還費力抓起一團又一團的雪。

最後是他拉起她，將她一雙凍僵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

……

曾好和同事調了班，打算提前回h市陪爺爺奶奶過年，拎著包走出公司門口，看見越錫廷的車就停在臺階下。

他走到車前，對她揮手。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無論她怎麼無視，他依舊存在，又彷彿會永遠存在。

她走過去，兩年來第一次，破天荒地對他開口：&ldo;我有話對你說。&rdo;

他們走在寒冬濕冷的街道上，不遠處隱隱傳來鞭炮聲。

&ldo;要回h市過年？&rdo;他說，&ldo;我開車送你回去。&rdo;

&ldo;你要這樣跟著我到什麼時候？&rdo;

&ldo;你不覺得很出氣？&rdo;他低低地笑了，&ldo;你追了我兩年，現在我也追了你兩年，算是扯平了……不，你還是贏了，你追我的時候我至少給你回應，我追你的時候，你全然無視，半點回應都不給我。&rdo;

&ldo;我贏了什麼？&rdo;她停步，側過身，面無表情地看他，&ldo;爸爸去世了，家裡欠下了一堆債務，爺爺的房子賣了，奶奶得了憂鬱症，我大學四年，除了必需品，從沒有買過一件超過兩百塊的東西，我究竟贏在哪裡？&rdo;

越錫廷眉眼間的笑意全然褪去，她在提醒他，他當年給她的傷害，她家變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是他，她從一個吃穿不愁的千金小姐淪落到後來的捉襟見肘，是他一手造成的。

&ldo;你認為我們還有做朋友的可能？&rdo;

&ldo;好好，我知道你過得很不好。&rdo;他聲音很低，&ldo;我想有一個彌補的機會。&rdo;

&ldo;遠離我的生活，是對我最好的彌補。&rdo;

他的臉色和這凜冽的寒冬沒有區別，下意識地輕抿薄唇，垂眸看著她，聲音冷硬：&ldo;我做不到。&rdo;

&ldo;所以你至始至終是個很自私的人，你做的一切，出發點是為了自己開心，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rdo;她說，&ldo;你愛的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