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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鬱從安避開她的視線，莫名有些好笑，「胡說八道。」

「我是認真的，你別不信，」檀意笑笑，歪著頭打量她，「你呢鬱老師，你為什麼不去？」

鬱從安坐在沙發上，看著那雙亮如寶石的眼眸，她沉默了下，原本定好的敷衍臺詞沒出口，反而是說：「在寫故事。以後幹不下去還能試試轉行。」

檀意跟著坐下，饒有興趣：「什麼故事？」

「你有興趣聽嗎？」

檀意迎著她的目光，「當然。我有興趣，有耐心，還很有時間。」

鬱從安向來不喜歡給人講故事，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破天荒的對著檀意娓娓道來。

「從前從前，有一隻流浪貓。它被人打斷手腳，無處可去無家可歸，要不了多久，它就會餓死。」

「後來，有人發現了這隻流浪貓。它很警惕很防備，那人卻毫不介意，每天都帶來很多小魚乾和罐頭。餵著餵著，他們建立起了感情，流浪貓的手腳也開始恢復，於是那人把它帶回家裡。」

「可時間久了，流浪貓野性難改。那人嫌它脾氣不好，不肯收起爪子，嫌它保留著從前的惡習，嫌它沒有品種貓的溫順乖巧，嫌它髒。」

「後來……它再一次回到了那片廣闊的天地。」

窗外樹響沙沙，她的聲音很輕柔，像是穿過枝葉的清風，讓人能跟著她的情緒走。

最後，她忽然笑了笑：「好像有點俗，果然我吃不了這行飯。」

檀意不予置評，只看著她，晶剔的眼眸裡也只裝著她，「所以，那隻流浪貓是懷念曾經的家？」

「不，」鬱從安搖頭，「它只是沒想到，那人溫柔注視著給它順毛時，心底卻對它有這麼多嫌棄。或許，我說或許，它是有點噁心，噁心那人也噁心自己過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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