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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他當時說這句話的語氣，凜冽到了極致，末了還低聲笑了笑，帶著嘲諷的笑聲，刺入她的心尖。

誠然，所有人都以為她和慕衍是最適合的一對，卻也都知道慕衍深愛過徐星，整整四年年，最後被迫分手，慕衍是被甩的那個，他們都清楚慕衍對徐星的感情，為金童玉女不得善終而唏噓，惋惜。

但如果慕衍和徐星才是真正深愛過，非彼此不可的，徐星是慕衍心尖上的人，那她算什麼？還有君君，又怎麼會有君君？她和君君的存在到底算什麼？

每次想到這裡，她都覺得很難受。

&ldo;厲姐？&rdo;曾好見她的神色越來越安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ldo;啊？哦，我突然想到別的事情，走神了。&rdo;厲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剛才說到哪裡了？&rdo;

&ldo;我說慕醫生人很好，你們一家三口，&rdo;曾好說著彎下腰，捏了捏君君的臉，由衷地說，&ldo;真的好幸福。&rdo;

厲婕笑意不減，不置可否。

晚上，吃完晚飯，慕一洵在廚房裡刷碗，曾好跑過去，從他背後抱住他：&ldo;君君真可愛，厲姐說他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你小時候真的有這麼可愛嗎？&rdo;

他擰好水龍頭，摘下橡皮手套，轉過身，拍了拍她的額頭：&ldo;一個晚上問了多少遍了？&rdo;

&ldo;我就想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啊，你又不給我看照片。&rdo;

&ldo;我小時候很嚴肅，見人不會笑，整日冷著一張臉，也不愛拍照，照片很少。&rdo;

&ldo;可是我真的很想看你小時候的模樣。&rdo;

他想了想，很平靜地出了個主意：&ldo;你給我生一個，不就行了？&rdo;

&ldo;……&rdo;

&ldo;不願意？&rdo;他湊近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蛋上摩挲，流連她的柔嫩。

她立刻轉身要逃，卻被他橫腰抱起來，直接走到沙發前，一起坐下，伸手掰過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睛：&ldo;不願意？&rdo;

&ldo;我沒準備好。&rdo;

&ldo;不願意？&rdo;

&ldo;……&rdo;他怎麼不依不饒的，她只好嘆氣，&ldo;我沒有不願意，只是你怎麼突然，急著說這個了？&rdo;

&ldo;急著？&rdo;他低聲，&ldo;好好，我三十三歲了，早到了做爸爸的年紀，慕衍只比我小几個月，君君都六歲了。&rdo;

&ldo;你想做爸爸？&rdo;

&ldo;你不想做媽媽？&rdo;

&ldo;說實話，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一個好媽媽，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rdo;

&ldo;那就現在開始想像。&rdo;他聲音壓得更低，緩緩的，穩穩的，讓人有心安的感覺，&ldo;想像你會生一個我的孩子，和我血脈相連，長得和我很像，脾氣也差不多的孩子。&rdo;

和慕一洵一模一樣？真是奇妙，曾好突然心動了一下，這麼說，是有著和慕一洵一樣眼睛，鼻子，薄唇，一樣的下頦弧度，一樣的神情和微笑……

&ldo;嗯？&rdo;他發出一個引人入勝的字，和她額貼額，&ldo;感覺美妙嗎？&rdo;

她的心跳加速，點了點頭。

他貼過去，一手撐在她的左側，低了低身子，和她眼睛對眼睛：&ldo;那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