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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ldo;少、少恭，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你不是仙人嗎?&rdo;

歐陽少恭冷哼一聲：&ldo;仙人又當如何?任何生靈，皆是披毛戴角的畜生罷了。漫長的時光，足以改變許多事情……小蘭是否曾經歷過三魂七魄遭人硬生生分離，失卻命魂，不得投胎、不得輪迴，為活下去，只能搶奪他人、甚至畜生的□□與魂靈‐‐‐&rdo;

&ldo;你們並不知道，渡魂換身，稍有不慎便要形神俱毀，那種滋味想必你們都從未體會，亦是十分美妙。可惜遺憾得緊，周遭之人始終不能長久為伴，當你一夕之間容顏變換，他們卻將你視為怪物，此番情誼……實在消受不起。&rdo;

說到最後，歐陽少恭越發的猙獰了。

&ldo;然而顧念舊情，我倒不便轉身即去，總會將他們的身體細細切開，感受一下昔日親人、愛侶那溫熱的鮮血………&rdo;

方蘭生忍不住叫了出來。

&ldo;歐陽少恭!你簡直……你的血是冰作的嗎?!&rdo;

&ldo;冰?小蘭如此知我。你怎知我正想弄明白那些人的血究竟冷還是熱，為何前一刻溫情細語，下一刻便能將朝夕相依之人當作怪物般懼怕鄙棄?&rdo;

歐陽少恭的臉沉了下來，眼神陰冷。

&ldo;果然……流出來的時候尚且溫熱，漸漸也就冰冷了……&rdo;

&ldo;你……&rdo;方蘭生詞窮了，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熟悉的人會變成這樣，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還可以說些什麼。

&ldo;這就是你變態的原因嗎?&rdo;銀時問道。

&ldo;………唯有巽芳……和別人不同，即使知曉渡魂一事，仍然待我如昔……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日子，琴瑟合鳴、如沐春風，我幾乎……幾乎忘卻過去所有苦難，只盼望……一直……如此沉溺下去……&rdo;

&ldo;巽芳?等等，巽芳不正是在雷雲之海那裡看到過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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