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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阻止才對!
起身將懷中的商洛交給一旁受傷較輕的師兄弟,沈即墨再三叮囑,「你們出去後朝右邊的小道走,一路往西,很快就能出劍靈山了。」說著他又回頭看了看鳳祁玉與周凌,勉力笑笑,「他們也拜託你們了,請務必將他們都帶出去。」
「師兄放心,弟子一定將師弟們都平平安安的帶出去的。」錦堯此刻無比慶幸自己是個藥修,平時無事又和自家師尊學了些結界之法,今日才有幸躲過這一劫,甚至還能幫上點忙。
沈即墨凝重的與他對視了一眼,隨後,尋著焱獄潭的位置而去。
焱獄潭和靈境臺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地方,靈境臺以冰為天雪為地,而焱獄潭則是以火為天炎為地。
隔得老遠,沈即墨便感覺到了炙熱的溫度,但奇妙的是,除了袒露在外的面板外,其他地方,他感覺不到絲毫熱量。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他才恍然大悟過來,原是這披風,既能抵擋千年寒冰之寒,又能抵禦烈火焚燒之炙。
摸著手中的披風,沈即墨心中產生了一種極為不安的情感。
「師尊……」他輕輕唸叨著,毫不猶豫的沖入了焱獄潭中。
在以火為天炎為地的世界裡,四周一片都是赤紅色的,十分刺眼,沈即墨剛進去的時候甚至看不清四周的景象。他伸手遮住雙眼,好一會才讓眼睛適應下來,一抬眸,卻見四周早已躺倒了一地的屍體。而這些屍體中,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
書中的世界,生死不過是一筆的事,他也不甚在意,只一心環視著四周,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鏘鏘」低鳴,是鳳凰的啼叫聲。
沈即墨猛地一抬頭,便見洛清塵手執承影劍,正臨於半空之上,與對方的鳳凰在對峙著,而在那鳳凰的背上,一黑衣人正手執長劍,毫不示弱。
「師尊!」沈即墨認出來了,那個黑衣人就是兩次三番的襲擊鳳祁玉的人!他心下一悸,朝洛清塵跑了過去。
那黑衣人聞聲朝沈即墨的位置看了過去,還未來得及反應,洛清塵的攻擊便隨之而來,一劍劈上了他所帶的帷帽之上。
黑衣人忙抬手格擋,情急之下也不忘開結界來保證自身身份。
一擊不中,洛清塵立馬調整了方位,再擊而上。
二人一來二去,誰也沒佔到誰的一點好,沈即墨看得膽戰心驚,一個不留神絆到了腳下的屍體,猛地摔了一跤。可是他沒有心思去顧及摔倒時被土地燙傷的傷口,忙又爬了起來,目光不敢從洛清塵身上移開半分。
直到……黑衣人轉動了手中的劍,那劍突然寒光一閃,吸引了沈即墨的注意。
竟是承影劍?
沈即墨不敢置信的停下腳步看向那黑衣人,不知是不是錯覺,雖然隔著帷帽,沈即墨還是感覺到了那人那時也在看他,雖然只有不到一秒的對視而已。
他驚訝的看著臨立於上空打鬥的二人,皺緊了眉頭。
怎麼可能呢?難道這世界上有兩把承影劍?還是說……
他緊盯著空中的二人,完全沒有察覺到前方不遠處的炎池之中,巖漿開始翻滾了起來,等到他察覺之時,那自巖漿中拔地而起的弒神劍已直直的朝他刺了過來。
「啊!挽墨!」沈即墨驚著後退了幾步,急急喚出挽墨。同時另一道藍白色身影從後面突然飛撲而來,直奔弒神劍而去。
沈即墨慌亂中看清了那道藍白色的身影,竟是在靈境臺受傷的鳳祁玉,忙朝他喊道:「祁玉!」
鳳祁玉置之不理,看著眼前的弒神劍,勾了唇角。
拿到它,就是重回巔峰的第一步。
他將全身的魔氣都聚於右手,毫不猶豫的伸手去拿,想藉以第一次觸碰,讓自己的魔氣與弒神劍結合,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