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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時候,東都滿是喜慶歡騰,看不出太多戰亂的痕跡。都說今年雖然烽煙四起,可還是有百國來賀,聖上要在東都擺百寮宴,宴請朝拜的天下各國使者。突厥、新羅、靺鞨、龜茲、波斯、琉球、疏勒、于闐等國,或遠或近,或大或小,均已遣使到東都朝貢。
新年舊恨(4)
東都人準備新年的時候,李靖已經過了金堤關,直奔東郡,到了東郡之後,路程也不過行了三分之一,還要經武陽、濟北兩郡才能到齊郡。
眾人沿黃河南岸向下*進,一路上車行轔轔,馬鳴蕭蕭,滿目望過去,只見白茫茫的一片。李靖臉色一如既往的冷靜,行軍不算緩慢,卻也絕對不催兵急行。程咬金直埋怨走得慢,秦叔寶見到李靖的行軍之法,卻暗自佩服,知道李靖頗熟行軍之法。這種長途跋涉,行程、路線、排程、兵士的承受能力,都是為將應該考慮的。李靖沉默寡言,可一舉一動無不合法度,他來指揮押運倒很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靖身邊有一兵士,焦黃的臉孔,頭戴鐵盔,一蓬大鬍子看起來比程咬金還威猛,可眼眸甚為靈動,一直跟在李靖的左右,見左右無人的時候,低聲說道:“好大的雪,好美的雪,夫君,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出行了?”
那人當然就是紅拂女!因為行軍帶女子素來都是忌諱,她索性女扮男裝,扮了個小兵跟在李靖的身邊。
李靖遙望遠方道:“金堤關到東郡一帶,瓦崗賊匪素有出沒,我們要小心行事才好。”
紅拂女嗤之以鼻:“你當了幾年員外郎,膽子也變的小了嗎?瓦崗軍有什麼能人,至今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罷了。”
李靖臉無異樣,只是說:“膽子大小無所謂,不丟了性命就好。丟了性命無所謂,讓三弟失望那就非我所願。他為我求得這個機會,我若不能成事,東都也就不用回去了。”
紅拂女微怔,吃吃道:“三弟都和你說了?”
“何須他和我說?”李靖凝望遠方,“此次出行對我來說是個機會,兵部尚書衛文升和我向來不和,只怕我立了功勞,這些年來不肯對我重用。這次平白把機會給我,不言而喻,當是三弟為我爭取。三弟頭腦活絡,宅心仁厚,交際能力那是遠勝過我,對我也是交心一片,可他來到東都不久,那是絕對不會知道有這種機會,除了他,真正關心我的,東都只有一人,我想定當是你說給他聽的?”
“都說知子莫若父,我倒覺得知妻莫若夫,”紅拂女嘴角一絲苦澀的笑,“李靖,你說得不錯,是我拉下臉皮去給你求得這個機會,我丟了你的臉。”
李靖沉默良久,終於說道:“紅拂,謝謝你。我知道這世上除了大哥、老三,也就只有你對我最為愛護期待……”
紅拂女抬頭望向天空,鼻子抽動兩下,不再多說。
“這個機會我等了太久,”李靖突然嘆息一聲,“沒有你,沒有三弟,我或許只能老死東都了。只是柴紹是李家的人,亦不得志。李玄霸和兵部尚書衛文升素來都有交情,他不為柴紹求得這個機會,很是奇怪。三弟得罪了柴紹,又因為我再搶了他的機會,兩次壓他,我只怕李淵那老鬼會有不滿。”
紅拂微笑道:“李淵不敢多事,我聽說他最近醉酒和人爭搶歌妓,被人引為笑談。”
李靖淡淡道:“李淵此人機心極重,你以為他真的是酒色之徒?他知道聖上疑心很重,只怕聖上猜忌,這才整日縱酒娛色,生怕惹上殺身之禍罷了。”
紅拂輕嘆一聲:“李靖還是當初的李靖,喜怒不形於色,大智若愚,可紅拂已非當年的紅拂了。”
李靖轉過頭來,輕聲道:“在李靖眼中,紅拂永遠都是當年的紅拂!”
紅拂喬裝,臉色蠟黃,看不出喜怒,眼中卻露出喜悅之色:“有你這句話,我突然覺得這十年,也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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