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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破行蹤,無論放火與否,他都要出來一見。”
紅拂女笑容滿面,暗想這秦叔寶倒也聰明。程咬金搖頭不語,無話可說。
大軍遠去,卻有兩人從密林鑽了出來,反向而行,一直走到方才官兵和瓦崗軍廝殺的地方。二人饒有興趣地盯著地上的屍體,其中一個國字臉,頗為年輕,下頜鐵青,雙眉斜飛,整個人看起來精力瀰漫,不望屍體,只是恭敬地看著身旁的那人。
那人額銳角方,瞳子黑白明澈,煞是有神,凝眸之下,雙眉微鎖,神情中總有淡淡的不屑,似乎不以死人為異,不以寒雪為異,甚至可以說,不以天下為異!他比身邊年輕人而言,足足的矮上一頭,可是立在那裡,卻有種奇怪的力量讓人敬慕。
“瓦崗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那人終於開口說話,聲音暗啞,意興不高,“伯當,如此瓦崗,不去也罷。”
“先生,不去瓦崗,天下之大,我們又能去哪裡?”叫伯當的問道。
先生望著地下的死人道:“翟讓好財,單雄信勇而無謀,賈雄、翟弘等人更不足為道,瓦崗只有徐世績一人算得上大才,可苦於落個好妒的主,眼下也折騰不出什麼名堂。我們若是入了瓦崗,翟讓心胸不廣,總以蠅頭小利沾沾自喜,目前苟且為安,見到我們,他恐怕會以為我們要搶他的地盤,不會重用你我,我們也就難免不落個這些人的下場,所以我說這瓦崗,不去也罷。”
“那我們怎麼辦?”伯當惴惴道,“先生為救我,又添了一項罪名……”
先生擺手微笑道:“我本是死罪,再添一個罪名又能如何?”
伯當赧顏道:“先生……”
“走吧。”先生微笑道, “無論如何,總算又過了一年,我和你先去沽酒喝上幾口,管得了許多。”
二人才自轉身,已經凝住身形,對面數丈外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站了一人,身著武士服,長刀出鞘,冷冷地望著二人道:“蒲山公,好久不見。”
伯當露出驚慌之色,先生卻微笑起來:“雲郎將,你從東都追到山東,又從山東跟我到了西京,如今又來到東郡,可算是鍥而不捨。只是你們武侯府難道真的無事可做,只追我一人嗎?”
雲郎將冷笑道:“李密,你世襲蒲山公,不思報效朝廷,卻跟隨楊玄感犯上作亂,實乃大逆不道。你先投郝孝德,再去王薄那裡,終不能讓人信任,我知你要反,遲早要來瓦崗,這才早早的等候,你要有自知之明,趁早束手就擒的好。王伯當,這裡沒有你的事,我……”
雲郎將話音未落,王伯當已經撲了上去,雙拳狂風暴雨般,厲聲疾呼道:“先生快走。”
見王伯當撲來,雲郎將也不正眼看他,單刀一格,已封住王伯當的拳頭,反刀砍過去,正中王伯當的脖頸。王伯當大吃一驚,只以為這次定是送了性命,沒想到脖子生痛,腦袋竟然沒有掉下來。雲郎將砍的是刀背,他一刀驚嚇了王伯當,卻是左手一肘送過來,正中王伯當胸口,將他擊飛了出去。
擊敗王伯當顯得舉重若輕,雲郎將收刀冷笑道:“李密,你最忠實的信徒也護不了你,我勸你還是跟我走吧,最少在我眼中,你還是個漢子。”
李密看了一眼地上的王伯當,輕輕嘆息道:“雲郎將,你以為擊敗王伯當,我就再無還手之力?”
雲郎將大笑起來:“你若有還手之力,何苦在淮陽郡做個教書先生?你若有還手之力,在郝孝德王薄那裡何苦忍氣吞聲,受人白眼,你若是有還手之力,你的老丈人和妹夫何苦因為包庇你而被處死?李密,我勸你莫要反抗,你我都好相與,我也會把你好生的送到官府,不會折磨。”
李密摸摸下頜,微笑道:“是嗎?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雲郎將橫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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