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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嬤嬤先把姨娘送去莊子上,等將來再尋機會便是了。」
秦姨娘只看著餘後樞,她想多看幾眼自己的孩子,這小六從前看著小小的,不說話,長大了倒是懂理得很,她兒子從小護著他們,倒也是有好處的。
秦姨娘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芙姨娘這個小六的生母倒是比她有盼頭。
秦姨娘似是看夠了,也似是決定好了,讓人把自己帶走,只留了一句,「你好好照顧自己,不必掛念我。」
餘清纓站在府裡的最高處看著送秦姨娘的馬車一點點匯入人流,直至不見。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偷偷去找了秦姨娘,「若是你一直活著,我們兄弟姐妹之間就會因你而一直存在嫌隙,餘三好不容易考上至之,即使未來沒有王府也前途光明,但你,只要存在,便會妨礙他的光明。」
殺人莫過於誅心,哀傷莫過於心死。
秦姨娘看著眼前帶著恨意的小女孩,不敢相信扳倒自己的不是徐氏,也不是老太君,而是這個年僅十歲的孩子。
周身泛著冷冽,其心智言語根本不像個孩子。
「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王府嫡女,是餘後樞的姐姐。」餘清纓只想攻心為上。
留下秦姨娘一個人度過難熬的夜晚。
唐時悠的院子現在分外熱鬧,二房本來在思索把女兒嫁給唐家的可行性,才有點眉目,就知道了這個訊息,高興之餘總覺得有點失落。
知根知底的又家裡清靜人又好看上進有才華還會下廚,怎麼就是個女子了呢。
想不通歸想不通,但該送的禮可是一分不少還加重了不少。
都是些女子的衣物,首飾,還有文房四寶,聽說唐時悠好丹青,還送了許多上好的宣紙。
四皇子也經常跑過來,畢竟人家現在是親戚,主要是他饞唐時悠做的東西。
餘清纓每次看到四皇子沒心沒肺的樣子都在想他上輩子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太子也偶爾陪四皇子過來,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的目光總是落在餘清纓身上,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懂了。
她們幾人在至之的對抗賽終於跟城湖縣主對上了,徐舟舟找了個孫家的姑娘跟她們一起組隊,孫家姑娘武藝高強,很多隊伍都不是對手。
呆了這麼久的至之學院,她們又怎麼會不知道至之學院的潛規則就是對抗賽裡解決私人恩怨呢。
她們直接跑去蹲了城湖縣主,縣主那隊直接拿了五面棋子,放鬆大意之後,縣主便落單了。
孫家直接出手卸了縣主的武器,堵了她的嘴,任餘清纓和餘清盈單方面解決此事。
縣主漸漸支撐不住兩人的聯手,開始被迫承受,大概手上和腳上還有背上都受了不少傷。
樹上的觀察員簡直不忍看到,一般這麼狠的都是男子,女子都是尖叫著纏在一起,揪頭髮,下黑手。
但餘家兩位學的是軍拳,堂堂正正,捱打便是捱打,打人便是打人。
解決恩怨之後,幾人便聯手掃蕩了旗子,最終八比二贏了此局。
畢竟時間有限,蹲了城湖縣主這麼久,打不出十比零的成績。
餘清纓正在同其他人笑鬧,丫鬟上來隱秘地同她說了什麼。
「小姐,秦姨娘把自己餓死了。」
餘清纓看向場外,這一天終於來了。
唐時悠正在場外看比賽,旁邊是隊長陳年在碎碎念,「你這麼大的力氣,這麼準的準頭,去了女子那邊是完虐,就該在我們男隊。」
「你怎麼就是個女孩子呢。以前還跟你勾肩搭背的,現在別人的眼睛就能戳死我。」
這番說法也很符合本來認識的人,餘後樞就是最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