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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扎眼。居中屋子的兩扇房門敞開著,似乎在笑盈盈地迎接來賓,讓人頓然開朗。
停下腳步,瑾瑜先看了看王新國,他穿戴得還算整齊,只是褲腿腳沒有挽好。她沒有表情的把手上的暖水瓶放在地上,蹲了下去。
替王新國整理褲腿腳,可是汪瑾瑜之於這位丈夫的第一次。
顯然,王新國太意外了,他也太感動了,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吧”。他慌慌張張地欣喜了。
瑾瑜是不以為然的,她看了他一眼,沒吭聲。王新國也只好不吭聲了,臉上的欣喜被妻子的滿臉不以為然憋了回去。
除了他這個人之外,似乎沒不妥當的了,也或者可以完全換個說法更準確——這個人不合適,就沒有什麼能夠妥當的了。瑾瑜長出了一口氣,換換神情,站在院兒裡喊妹妹的名字:“珮瑤——”
鍾珮瑤還沒起床,此刻她正窩在棉被裡,靠著床幫穩穩當當地坐著;鍾奇生一手拿著湯勺,一手端著飯碗,正一口一口地喂她吃早飯。
早起,鍾奇生專為自己的媳婦蒸了香嫩香嫩的,富含愛心和營養價值的黃金騰騰地雞蛋羹。
聽到窗外傳來呼喚,珮瑤似乎意外:“呦,壞了,像是,像似姐姐,怎麼這麼快,她又來了?”立即,她停止了正要下嚥的動作。
“這還用想,我看你姐瑾瑜她不像你。叫我說呀,她肯定是想你,好不容易見到面了,又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惦記著你,趕緊又來看你了。”鍾奇生直了直身子,說話就要回應院子裡的汪瑾瑜。珮瑤一急,趕緊伸手,捏住了鍾奇生已然半張開就要發出聲音的嘴巴。
轉動眼珠,鍾奇生望著妻子。
恩愛的夫妻在一起,彼此都是嬌慣著的,珮瑤醫生是享有這種幸福的女人。何況,鍾奇生對於鍾珮瑤,那是多麼不一樣的情分,鍾珮瑤在鍾奇生面前,可不像在牙科診室裡,李凱旋就很奇怪,每當鍾珮瑤同他說起丈夫鍾奇生的時候,智商方面能夠呈現出來的,看似不過五六歲的兒童。李凱旋總在想,也許鍾奇生正好喜歡鐘珮瑤這種少婦的嬌容,童稚的嬌憨吧。或許,又不僅是這樣,正如珮瑤自己所意識到的和她所常說的,她就是一個孤兒,雖有爸媽,雖有親人,在她成長期間,聊勝於無。李凱旋不僅覺得自己不能理解母親,其實,他認為自己也不能夠理解鍾珮瑤。
“別,先別答應,讓我想想。”珮瑤說著拉起棉被就往床裡蹭,看樣子像是要躺下,一副完全沒有心思要招呼瑾瑜的樣兒。
欲44
鍾奇生太瞭解妻子了,太懂得她那點兒小心思了,趕緊說話:“珮瑤,你這是幹嘛?”
鍾珮瑤是一個很會把自己藏起來的人。自幼,她凡遇到了什麼不敢面對或者不想面對的,就會把自己藏起來,往往藏得結結實實,不準任何人找到她。鍾奇生記得清清楚楚,珮瑤第一次把自己藏起來,還是早在肅反時期,那一次珮瑤險些被餓死。她是聽叔公叔婆說有些人被拉出去槍斃了,像鍾家和汪家這樣有家世產業的人家,難免波及,珮瑤聽著說得可怕,不聲不響的鑽進了鍾夫人一個平日用不著的老衣櫃裡,直到開飯前,人們才發現她失蹤了,街前街後遍找不獲,鍾老夫婦著急得垂胸頓足,自責說話不留心,被孩子聽了去。
三天過去了,鍾奇生掀開老衣櫃的隔板,終於從底層的幾件舊衣服下把她翻了出來,他看見她的時候,小小的珮瑤正蜷臥著,雙臂緊緊抱握在胸前,已經奄奄一息。自再見到珮瑤的那一刻起,鍾奇生便形成了一種堅定意識,一生都要呵護珮瑤妹妹。
“珮瑤,你別這樣,怎麼說瑾瑜都是你親姐姐,昨天你還跟她很親來著呢 ,睡了一晚上的覺,怎麼,要反悔了?”鍾奇生開解妻子。
自覺有說不過去的地方,珮瑤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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