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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沒事,像是嗆了一口。剛才還好好的,沒想到,一下子就不行了,想忍也忍不住。”
“噢,姐——”珮瑤若有所想。
“怎麼了?”
“你最近檢查過身體嗎?”
“沒有,怎麼了?”
“我看著,我看著你,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珮瑤的話出口輕鬆,可“懷孕”這兩個字對汪瑾瑜來說可不是輕鬆的字眼,直愣愣地,她驚呆了。
是啊,上次到現在,早過了經期。本來剛才就曾恍然意識到,只是不願意深想,現在被珮瑤輕聲問了出來,“懷孕”兩字,直猶如在她耳邊心頭砸響了的震天驚雷!
在珮瑤眼睛裡晃盪了晃盪,瑾瑜沒了知覺。
好在珮瑤也是醫生,瑾瑜又是兩天來第二次暈厥了,她倒不算擔心。上學時開中醫課,好歹也學習過幾個月的中醫課程,學了些基本的望聞問切,把脈的皮毛,珮瑤對擔著心的王新國和鍾奇生說:“姐姐沒事,怕是懷孕了。”
鍾奇生聽完,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大千世界,奇巧事不勝列舉,鍾奇生感覺著 “巧”字的玄妙,珮瑤懷孕流產之時,不想,也正是瑾瑜懷孕之始。
王新國聽見說“懷孕”二字可就懵了,他傻傻地直矗在那裡,幾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兩腿動彈。他可從沒敢想過自己這麼快就能種上了,他更沒敢想過,自己這就有可能要當爸爸了。緩過神來,他剋制不住地興奮,如果不是在珮瑤和鍾奇生夫婦跟前兒,又是第一次才見面,他非得連續地一蹦老高不可,他真想上天安門去莊嚴宣告一番:全世界億萬萬人民,億萬萬同胞,我王新國也要有孩子了!我王新國的孩子,是我的瑾瑜給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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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打擾他們夫婦,鍾奇生拉著珮瑤出了裡屋,安頓妻子在鋪著軟墊的小凳子上坐好,開始收拾吃剩下的飯菜桌子。珮瑤不時地指揮丈夫。
王新國仍在持續地激動著,眼睛捨不得離開汪瑾瑜的身體。
瑾瑜很快醒了過來。清醒的霎那,眼角怎麼能不流淌下淚花,她不肯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箇中滋味,誰能理會。
鍾奇生看珮瑤很快便能跟姐姐說笑如常了,雖說有些納悶兒,也算放了心,他低聲詢問:“怎麼,這麼快就平衡了?”珮瑤笑一笑,回答:“不告訴你。秘密”。
珮瑤是憋不住話的。原來,她趁著鍾奇生和王新國去做午飯的空檔,趕緊追問瑾瑜和王新國婚姻的事,瑾瑜簡短敘述,如實相告,珮瑤聽完沉默了,半晌都沒說話,此刻此秒,她的心上攪和著打得粉碎的五味瓶,想象不到瑾瑜是怎麼樣地痛楚、掙扎,理不清自己心頭的辛酸苦辣。她似乎理解了很多。一直到鍾奇生說要開飯了,才輕聲嘟噥:“看起來,姐姐也不容易——”
被妹妹的一句“不容易”勾起痛處,瑾瑜不禁一陣唏噓,見珮瑤總算體諒了自己一些,少感安慰,她又試圖跟妹妹解釋父母親的事,立馬,被珮瑤輕輕地一聲:“姐——”斷然喝止了。
體諒了姐姐,並不意味著原諒了父母親,珮瑤恨自小“不要她”的爸媽,與其說不能理解,還不如說根本沒想過有必要,或者說需要去理解。
汪瑾瑜一個人偷偷地跑去了別家醫院,她想做流產。醫生看她年齡不小了,又是頭胎,不希望她做手術,並警告說,如果做掉的話有很容易形成習慣性流產,以後想要懷孕,恐怕難了。她不得不猶豫了。婦產科醫生還叮囑她體質弱,要想保住胎兒,三個月以內不要過多活動,最好是臥床休息,並開了保胎的藥。
這下,她本應該哪兒都別去了,可是,瑾瑜心裡有著太多的不安,自然不會是聽話的孕婦。少女時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她天真好奇地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