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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嚷,回到家裡我不能嚷,我早憋壞了,我都快要憋死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解放了,我今天就嚷了!看,這朗朗乾坤,大千世界,誰還敢拿我王新國怎麼樣?”
汪傑被父母親的爭執嚇慌了神,嚇得他趕緊跑過來抱住了汪瑾瑜的腿:“媽媽,我害怕”。汪瑾瑜攬過孩子,說:“沒事,不怕,不怕。”王新國這才“哼”了一聲,把不服不忿的情緒壓了壓。
瑾瑜此時倒想要弄個明白,她盯著王新國,認真地說:“那好。我來問你,我是什麼人?我做過什麼壞事?我不敢抬頭做人多少年了?你又是我什麼人?就連阿杰,自小就跟著我這個家庭成份不好的媽吃虧,何況是你!你知不知道,這家裡那麼多小人書,別人家大大小小的孩子,想看了就都跑來起鬨,丟也沒少丟,要是玩得不高興了,他們動不動地跟汪傑鬧翻了,他們還糊了個紙帽子,一直強迫孩子戴,這樣還不算,竟然強逼著汪傑自己儲存著,方便下次接著帶,我眼瞅著他幾次都捱了打的。你說說,連孩子們都是這樣子過來的,你能撇得清楚你自己嗎?你冤枉了嗎?”
王新國:“反正我不是壞人,不是壞人就算冤枉。”
汪瑾瑜:“照你這麼說,難道我和我們全家都是壞人了?”
王新國無言以對,只好憋了回去。
汪瑾瑜:“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你打算怎麼回信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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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金嗓子冤枉過你,明裡暗裡說你難聽的話不算,還差點兒坑了我,我當然不能就著麼罷了,這回,我也要好好說道說道,該輪到她也受受了!”
“羅列罪名!習慣怕一時是改不了的。我就知道,你也不會例外。”瑾瑜的語氣之中似乎不無輕蔑。
王新國不明白了:“你,什麼意思啊?”
“又不是來向我作調查的,我能有什麼意思,我有資格表達意思嗎?”
王新國 “不然,你想要我怎麼辦?”
“我能說怎麼辦嗎?我看,你先別急著辦吧,先想想再去辦吧。”
王新國:“簡單事,有什麼好想的?”
“對於你,自然事小,不過舉手之勞,對於金嗓子和馮阿定,是小件事嗎?我勸你,還是多想一想。”
“想什麼?”
“你應該想什麼你不知道?”
“不願意費腦子。”
“你今天憑著一時興起做了事,等到日後,當你明白今天的你到底做了什麼,早就時過境遷,物非人非了,後悔也難了。”
“後悔?我能後悔什麼?”
“金嗓子和馮阿定昔日怎麼來著?今天在後悔什麼?當年我父親送了五歲的珮瑤來北京,一別竟成永訣,我爸媽的感受你沒體會,珮瑤你是看見的,連孩子都不願意生。既說‘後悔’,那一定是要你等到了事後才能知道的。你要是今天明白明天的事,你成‘先知’了,早被打倒了!”
王新國:“你,你說的這些到底——到底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哼!”
兩相爭執難下,瑾瑜爭執不下去了,各自收斂。
汪瑾瑜的心情是複雜的,說實話,當她剛從桌子上拿起這兩封來信看時,心騰騰直跳,眼前頓然敞亮,冒升著股股欣喜,過往的一切,感受在身,歷歷在目,不能隨著時代的變遷而煙消雲散,可是,她又一想,這麼多年了,無論什麼事都講究個大形勢,萬一因為王新國的一句話沒說好,馮阿定家恐怕後果難料。
到了晚上,倆人為了這件事都睡不著,輾轉床頭。
“金嗓子這人雖說頭腦發昏,可她是五個未成年孩子的媽媽,想來他們夫妻早在廠裡站不住腳跟了。我三十歲出頭兒的人,倒過了二十多年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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