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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看了眼身後的血海，繼續坦蕩蕩地走下去。

直到——

遇上那個人。

……

……

遇上週恆本是邪修的一場意外。

那時的邪修已經因為手段狠辣殺人血腥又亦正亦邪成為玄幻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正道容不下他，魔道對他敬而遠之，偏偏他又擅長易容變換手段，有千變萬化的「美譽」，連相貌、手段酷似他的人都能走到哪裡就引起那裡的腥風血雨。

然而——

周恆不知道邪修。

確切的說，是穿越到《帝尊天下》的世界後把全部心思都拿來修煉提升自己和迴避一切可能與主角龍雲飛發生衝突的劇情的周恆根本抽不出時間關注在《帝尊天下》劇情中只是在少數幾個秘境以背景身份出場、連名字都沒有提及的邪修。

所以，當周恆費盡心機繞開所有可能和主角龍雲飛產生交集的秘境劇情又殺死幾個企圖殺人奪寶的修士滿身是血的離開秘境坐在河邊洗臉冷不防抬頭看到水中小島上站著個衣袂當風飄然欲仙的美男子的時候，第一反應是——

戀愛的dna動了。

當然，戀愛的dna只是暫時顫抖，把臉洗乾淨時，周恆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他看向立在水中小島的邪修，莞爾一笑：「道友好雅興。」

「至少我沒在你彎腰洗臉喝水的時候偷襲你，」邪修回答道，「你知道我有這份實力。」

「是的，所以我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裡和你說話。」

周恆也毫不掩飾自己從一開始就周身佈置防禦結界以防對方出殺招的事實。

邪修聞言，拱手道：「在下翠谷真人。」

「周恆。」

「好名字，做個朋友如何？」

說著，邪修扔過一張刻了通訊符文的玉牒。

周恆收下玉牒，並出於禮尚往來也回了對方一張玉牒。

那時的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不願說出真實姓名也不肯露出真實面容的傢伙會成為他在玄幻世界的一千六百年時光裡唯一的心動，唯一的知己。

邪修也是如此。

一時興起的交換玉牒，竟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的心也交給了對方，以至於發現這點的時候，他們都已經無路可退。

……

……

「為什麼……」

封凌從長夢中醒來，腦袋依舊暈沉沉，他看著身旁的戀人，心頭再次湧起在夢中以邪修身份經歷的種種過往。

往事縈繞，不堪回首。

所幸——

「你做夢了？」

周恆睜開眼，手指輕撫封凌面容，指尖劃過他的眼角，碰到溫涼的水漬。

「嗯，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是他……」

看著陰差陽錯又用回在玄幻世界的臉的戀人，封凌笑著說出夢境內容，並最終得出結論：「或許，與你相遇就是我的宿命，輪迴無數次都必定會再次捲入的宿命。」

「你只輪迴了一次，怎麼敢篤定下一次輪迴也一定會遇上我？」

周恆略帶調侃的反問封凌。

封凌不言語。

周恆見狀，仰頭親吻，調侃道：「為了這麼點事情也要鬧脾氣？」

「我才沒有鬧脾氣，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想知道祂到底是什麼意思？」

提及「祂」，封凌難免露出驚惶不安。

周恆卻只是笑了笑，說：「祂是祂，你是你，我愛的是你不是祂。」

「可是我——」

「你要怕死了以後被祂取代，就從現在開始跟我一起修煉，讓自己青春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