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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的零花錢?兩三個月也是幾個月,八九個月也是幾個月,到底是多少?要麼就是提利昂在打腫臉充胖子,要麼就是蘭尼斯特家真富裕到這個程度……但不管怎樣,對於個人淨資產不足一個金龍的自己而言,都肯定是一筆鉅款。艾格正等著下文,侏儒卻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示意他跟過來。
在黑城堡這吼一嗓子全部人都能聽到的地方,有什麼事情需要偷偷摸摸的?艾格滿腹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他們穿過黑城堡的中間的訓練場,來到了武器庫,然後找到了瓊恩。
以及一堆新兵。
很容易判斷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一堆被瓊恩在訓練場上打趴的年輕人聯手把他堵在屋內,打算給這私生子點顏色瞧瞧,不過被正好被從總司令屋內走出來的提利昂空間了,而後者又「恰好」最同情私生子和倒黴蛋,於是追了過來。艾格記得這段劇情,只是不清楚發生時間罷了。
看著幾個新兵呈包圍狀站在瓊恩身邊,他皺了皺眉,斜跨一步讓開門口,擺頭示意:「出去。」
……
不知是他「老兵」的威嚴起了作用,還是提利昂王后弟弟的身份嚇到了幾個新兵,幾個小年輕低聲罵罵咧咧著,扔下私生子,從艾格身邊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房間。
「怎麼了?」他問道,原本是打算找提利昂道謝並商談離開長城時間安排的,此刻瓊恩在,自然不好在他傷口上撒鹽。
「沒什麼。」瓊恩扭過身去,繼續收拾著練習用具,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讓淚水流出眼眶。他解下盔甲、皮衣和汗濕的羊毛衫,穿上日常的粗布黑衫,忽然無比思念臨冬城、思念他的兄弟姐妹……即使是不親近他的珊莎。
沒人對他提過守夜人部隊竟是這副光景,只有蘭尼斯特家的侏儒和艾格對他略微談及過一些真相。可自己當時滿腦子都是要像面前的遊騎兵一樣殺死傳說中的人類天敵、與其它守夜人兄弟並肩作戰擊退數以萬計的野人大軍,用戰功證明自己不比任何嫡生子差……但在這裡,連生存都如此艱難。
父親知不知道長城守軍的真正情形?他是北境守護,他一定知道,可在自己向父親提出要加入守夜人時,史塔克公爵沒有任何猶豫或勸阻就答應了,這讓瓊恩更覺心痛。
往日裡的慈愛難道只是掩飾,在這副面具之下,父親其實很厭惡自己?
……
「怪不得。」瓊恩甕聲甕氣地說道,竭力掩蓋著自己的委屈,「怪不得你要想盡辦法離開這裡,這鬼地方……這鬼地方好冷。」
「是啊,很冷。」只是冷嗎?還又苦又險惡啊。艾格心中好笑,不管眼前少年多麼早熟或高大強壯,他畢竟只是個孩子罷了:「你得從其它角度看啊——我可是機緣巧合下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大人物才得到機會離開這裡,而且一旦被召喚就得立刻回來;而你,只要在宣誓前退出,隨時都可以返回臨冬城,一輩子都不用再來。」
瓊恩沒有接話,隨時都可以返回,理論上來講確實如此,要說不心動當然不可能。但現在能護著他的父親已經離開北境前往君臨擔任首相,臨冬城此刻是史塔克夫人在做主。而凱特琳·徒利對自己這個私生子的態度,幾乎可以用痛恨來形容……回去除了吃得好點住處暖和,說不定還沒在長城待著舒坦。
他來到了長城,就絕不可能再回臨冬城。說好聽點,這叫重視榮譽勝過享樂,說難聽點,死要面子活受罪。和片刻前在總司令辦公室內被狠敲了一筆的提利昂一樣,瓊恩也會選擇面子。
「如果你選擇堅持下去,那就得好好想想該如何融入這裡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每個人、尤其男人都會經歷類似選擇,艾格對瓊恩身陷的困境感同身受,見他不說話,便繼續講道:「成為守夜人,便要一輩子呆在這裡,而這